“我真是好奇,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春月苦笑着道:“老实说,我想了一路了,都没想明白。”
“姐姐为何愿意这么帮我?姐姐于我之心,跟我对姐姐之心是一样的。”
春月笑了,眼底氤氲起一层水雾。
铺子要开张,时染虽然大张旗鼓,但也没瞒着,她和春月还有两个小家伙在店里收拾东西,桌椅板凳擦擦洗洗。
很快,这件事就被盛家兄弟知道了。
盛元睿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传话的人一定是看错了。
时染哪有那么多的钱啊。
可底下的人一再说没错,亲眼所见,如今人还在铺子里呢,牌匾都挂上了去了。
“铺子怎么可能被她买去了,要我说她给人看铺子还差不多。”盛元清鄙夷地笑了笑,“时染如今的日子这么不好过了吗?之前在我们这儿骗的钱都花完了?”
盛姻轻笑,“姐姐怕是还不适应乡下的生活,吃穿用度上难免花费大一些。”
乡下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时染出现在盛家曾经的铺子里,盛元睿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盛姻在家中无聊,她在乡下的时候可不像这般,闺阁小姐虽然不愁吃穿,但……日子是真的乏味。
兄妹二人坐着马车便来到了地段最好的那家铺子,果然看到了时染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那里清扫。
马车停在铺子门口,动静不小,时染一抬头就看见了。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示意两个小侄子也休息下。
“景文,去带着弟弟买些吃的去。”时染递给两个小家伙些碎银子。
时景文看了看从马车上下来的盛元睿,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姑姑,我们还不饿。”
时景阳也看到了,同样想着要保护好小姑姑。
时染没办法,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太懂事了。
虽然盛家乱作一团,可是兄妹二人出门还是香车宝马,一身打扮不输大家做派,任谁也瞧不出来,这是卖了不少田地才给盛元泽办一场葬礼的人家。
“还真是你?”盛元睿嗤笑了一声,“若是落魄成这样了,我们盛家不介意多一条狗吃饭。”
“你才是狗呢!”时景阳回道。
“弟弟,不能这么说,他管死猪叫兄长,他是什么?”
“猪!嘻嘻!”
小哥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盛元睿面色铁青,抬腿便要踹向两个人。
但却被时染拦住了,“盛三公子,上次打人的滋味如何啊?是县太爷的板子打的太轻了吗?”
“时染,你别给脸不要脸,他们两个敢骂我,就是看不起我们靖安侯府,我教训他们也是正常的。”盛元睿发了狠地说道,奈何时染挡在前面。
不是他不敢动时染,她恨不得把时染抽筋扒皮,可他知道打了时染,事情会很麻烦。
“他们骂你了吗?难道盛三公子认猪为兄长的是事儿不是事实吗?”时染挑衅地看着他,“原本我是打算息事宁人的,但若是盛三公子不想这么算了,我们大可以找个地方去评评理,县衙里还有此事的卷宗才是。”
她从来不在意县太爷如何处置这两个人,她要的是这次案子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