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安排好了,莲衣妹妹的信是传不出谷的。”
桂枝看着远处,忧心忡忡道:“可是仙子,那魔头还谷口站着,我们迟早会瞒不住的。”
紫鸢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远处的叶莲衣。
叶莲衣远远瞧着天空,似乎期盼着能接到回信。
“她毕竟年少,对师尊难免会有些孺慕之情。”
“让她直接离开师尊,难免会不习惯……”
“我们再培养培养感情……等时机到了,我会向她全盘托出的。”
叶莲衣望着飞走的银杏叶,终于反应过来了。
叶惊鸿不来接她,这不是好事吗?
从此,她再也不用在魔头们装模作样,斗智斗勇了!
叶莲衣喜滋滋地回到了小院。
太好了!
叶惊鸿这个变态,再不会纠缠她了!
她可以在丹霞谷努力修练,等到修为提高以后,再去找天道复仇。
紫鸢特意吩咐丹霞谷的侍女,给她做各种滋补药膳。
这里的拿手一绝灵花烤酥,几个拇指的大小,鲜花香气扑鼻,口感酥脆不腻。
叶莲衣之前特别喜爱,一口一个吃得不停。
如今,她手中握着只吃了一口的灵花烤酥,时不时眺望快黑的天空。
她心里莫名堵得慌。
叶惊鸿怎么能忙到……连她的银杏飞书都不回了。
风清月朗,寂静小院内。
叶莲衣坐在小马扎上,抱着双膝等着叶惊鸿回信。
叶惊鸿为何迟迟不给她回信?
她醒来后,就给良善宗的所有人都写了银杏飞书。
肖瑶,谢师叔,梦姐姐,他们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他们是不是知道她的奸细身份了……
所以打算将她丢这里,彻底不管不顾了?
叶莲衣无意识地地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的头也越埋越低,仿佛要将脸埋进土里。
手腕上的蛇镯陡然一亮。
“叶拂衣,你在哭什么坟呢?”一道无比讨人嫌的男声响起来。
叶莲衣抬起头,眼圈微红地怒瞪着他:“我没哭!”
“嗬。”月隐脸庞一扭,发出一声冷笑。
他用月光幻化一把华丽无比的王座,还故意坐在叶莲衣小马扎的对面。
然后他架着一条腿,微撑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你这无能的仆人,真是丢尽了吾的颜面。”
叶莲衣真的受不了月隐了。
上古神君怎能生得如此刻薄讨嫌?
叶莲衣没好气呛他:“月隐!你嘴这般恶毒,活着的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吧?”
“吃苦?”月隐重复了一遍,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吾……我出生在银蛟皇室,是银蛟一族期盼了万年的天命之子。”
“父亲乃月国国主,母亲乃仙族后裔,双亲伉俪情深,膝下唯有我一个独子。”
“从我出生起,珍宝应有尽有,荣华富贵不断。十六岁时,我立志参军,首战大捷。从此我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我的子民们爱戴我、歌颂我,我的将士们甘愿为我肝脑涂地,我还有九个红颜知己,随时等待着我的垂怜。”
“我生来便是人生赢家,你却说我吃苦?”
凡尔赛,妥妥的凡尔赛。
他的发言,不断刺激着叶莲衣的神经。
“叶拂衣,我还是不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