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夏瞥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用扇子敲了她的脑袋,芷兰痛呼出声,委屈的看着苏知夏,吐了吐舌头这才说到:“殿下惯会欺负人!”
“好了。”
苏知夏知道芷兰是变着法子的逗自己开心,也不介意。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老夫人不知道从哪儿听了字画的事儿,果然,就去问驸马是否有名贵字画。”
芷兰正了正神色,将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驸马大手一挥,还说什么,书房之内多的是,随便取用便是。”
“什么东西,那书房又不是他们沈家的书房,还随便取用?”
芷兰啐了一声,压根看不上这一家人的行径。
字画?
苏知夏疑惑的端起茶杯,端至嘴边又停住,氤氲的茶香弥漫着整个鼻腔。
她将《秋山围猎图》送给沈砚,自然不是帮其去讨好户部尚书,而是另有打算。
宝物众多,那伙人为何偏偏提起字画?
不过,若是让沈老夫人将那幅画交出去……
“芷兰,你去想办法,让老夫人将《秋山围猎图》拿去‘赚钱’。”
虽和原本计划不同,但殊途同归,且一箭双雕。
也不知道沈砚知道自己母亲将费尽心思得来的画卷拱手让人时,会作何反应?
他的前途可是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断送的。
想到那场面,苏知夏脸上挂了几分笑意。
芷兰恍然大悟,机灵地笑着:“还是殿下聪明!”
月色渐渐的爬上天空,照在昏暗的地面上,带着清冷的光泽,黑暗仿佛能够将所有的罪恶全都隐藏了一般。
比如现在,几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钻进了沈砚的卧房,东寻西找,好不容易才在卧房最隐秘的架子上,找到了卷轴。
黑衣人借着月色打开卷轴,看清楚上面的题字这才道:“就是这个,走!”
几人武功高强,不似寻常侍卫,衣服的内角处被月色照耀着露出了小小的“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沈砚卧房的大门再次开启,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到处寻找,小心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主子说了,驸马最喜欢藏匿东西的地方就是最上面的架子!”
可那架子上空空如也,周围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有架子中央的盒子空无一物。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能回去复命。
这一晚上的黑夜,沈砚的卧房开开合合,进进出出不少人,当真是热闹的紧。
次日,一大早,沈砚揉着发疼的脑袋,只感觉昨夜睡的昏昏沉沉的,仿佛醒不过来一般。
想到今日还有公务在身,只能强撑着出门。
沈老夫人早就安排了人开库房去拿画,此时十几个卷轴摊开来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过一介无知妇人,哪里分得清名贵字画的区别,只是随手拿了几幅,就匆匆忙忙的出门。
重新来到交易地点,李成末已经等在那里,着急的询问,老夫人这才不慌不忙的交出去:“喏,这可是上好的字画和两万两的银票,这次定然能够赚一大笔!”
李成末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字画,看到上面的标题,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仔细些,这可是上好的字画!”
老夫人随意的扫了一眼。
“放心吧您,三天后,还是这里,您来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