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再次核对手机：

“应该没错啊。”

他皱眉拨通集团给的联络电话，听筒里只有机械的忙音。

机场大厅的广播正在播放smap的《世界上唯一的花》，欢快的旋律与眼下情况形成诡异反差。

路明非注意到大厅角落有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在观察他们，见他视线扫来，立刻假装看航班信息。

“不对劲。”

路明非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零可不是一个会随便爽约的人。

他压低声音对老唐说：

“我们按照资料上的地址，先打车去分公司。”

出租车穿过东京市区，路明非通过后视镜观察到，有一辆黑色丰田从机场一直跟在后面，始终保持三辆车距离。

当出租车拐入南区工业园时，丰田突然加速超车，消失在路口转角。

车子驶离繁华的市区，周围的建筑逐渐稀疏。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栋灰白色的独立建筑前。

“就是那栋灰楼。”司机指着前方一栋四层建筑。

暮色中的黑太子集团樱花国分部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楼体侧面的英灵殿logo被夕阳镀上一层血色。

周围异常安静，停车场只零星停着几辆车。

老唐一脚踢开路边的碎玻璃，缩了缩脖子：

“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

路明非没接话，他的目光注意到建筑物围墙上的蜂窝状弹孔以及焦黑爆炸后的痕迹。

两人刚走进大楼，玻璃自动门突然“唰”地打开，一个穿黑太子集团制服的年轻男子走出来：

“请问是路先生和唐先生吗？”他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欢迎来到集团樱花国分公司。我是行政助理小林，零专员临时有事外出，由我来接待二位。”

路明非没有与他握手，而是疑惑地环顾四周：

“这里发生了什么？外面全是战斗痕迹。”

小林的笑容僵了一下：

“啊，这个前两天有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了我们。可能和这次赫尔佐格事件有关。”

“赫尔佐格事件？”老唐挑眉，“那群疯子还没死心？”

“是的。”小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请放心，我们已经消灭了所有来犯者，现在非常安全。我带二位去休息室吧？”

“袭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路明非状似随意地问，“有抓到活口吗？”

小林摇头：

“很遗憾，战斗太激烈，袭击者全部被当场击毙。尸体暂时存放在地下室，等总部派人来处理。”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路明非突然说，“我对袭击者的身份很感兴趣。”

小林明显愣了一下：

“这尸体已经有些不太好看”

“没关系。”路明非微笑，“我们见过更恶心的。”

小林犹豫片刻，说道：

“二位稍等，我去汇报一下。”

小林走出两人的视线。不一会儿，他回到两人身边，点头说：

“好吧，二位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