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看着他满脸疑惑,林染染亲了亲他,“老公,我偷偷告诉你,再过半年,这里遍地都是黄金,只要咱们起得够早够勤快,随便捡。”
纪君骁:“真的假的?”
林染染:“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吗?”
纪君骁则在想,谁会傻到把黄金丢得遍地都是?
晚上,几个专家又把林染染拉去讨论她的手术方案了。
次日纪君善进城,得知林染染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满是激动。
“家里一切都好吗?”林染染问。
“都好,在我的监管之下,各方面都正常运转,大嫂就安心待产吧。”
“水稻还要收几天?”纪君骁问。
“预计三天左右,咱们队的水稻又是高产量。”
林染染:“叫队长按实际产量上报,多交公粮跟征购,咱们一定要拿到修路的名额。”
“大嫂,您就放心吧,家里有我们呢。”
纪君骁叮嘱:“这回可得盯紧一点,切莫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了。”
“都知道的,大伙互相监督呢。”
最后纪君骁便将生产计划书交给他。
纪君善看了计划书,双眸一亮:“哇塞,这是我大嫂做的吧?简直太完美了。”
纪君骁拍拍胸脯,“我做的。”
纪君善疑惑道,“你?大哥,你除了会指挥作战,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吧?”
纪君骁:“少瞧你哥。”
纪君善看向林染染,林染染点头,“确实是你大哥做的,三弟,以后你可得好好向你大哥学习。”
纪君善:“果然大哥跟大嫂学几天理论,就把我给比下去了。”
林染染安慰:“你也很厉害,我相信未来的广西首富,一定是你。”
纪君善:“大嫂,你这是要把我变成富农吗?”
哦,忘记了,现在还是敏感阶段。
林染染:“反正你也很厉害。”
林染染又问了夏知鸢的情况。
“据杨阿四说,她不想留下孩子,想尽各种办法要把孩子打掉,天天被家暴。杨阿四威胁她,若是孩子没了,就打死她,她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林染染:“她这也算自食恶果了,不过她一定是恨透了我们,叫杨阿四多盯着点。”
……
京都。
裴家。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裴家裹进一片压抑的寂静中。
裴屿安房间酒气刺鼻,空酒瓶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如同裴屿安破碎凌乱的心情。
他好不容易官复原职,可此刻仍蜷缩在角落,借着酒劲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林染染,你好样的,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害我至此!”裴屿安双眼通红,只见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说好的打胎,说好的婚礼!”
“可结果呢,你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他踉跄着站起身,脚步虚浮,却用力捶打着墙壁,“若不是裴家这些年拉拢这么多势力,早就被你搞死了!”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染染,难道说你变心了?你真的喜欢上纪君骁那个冰块脸?”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不,不会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算算时间,你快生了吧?”
“很好,等着,你等着表哥亲自去抓你!”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我是绝对不允许你生下别人的野种!林染染,你是我的!林染染,你是我的,你听见没有,你倒是回应我一声啊!”
裴父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气得浑身发抖。
两个儿子中,也就小儿子争气。
大儿子裴屿涛,简直就是朽木,干啥啥不行,在纺织厂的工作都是他花大价钱买的,可大儿子三天两头被投诉,他不知道为此帮他擦了多少屁股。
此刻,看着裴屿安这副堕落的模样,他既生气又心疼。
“给你起来,像什么样子!”裴父怒喝一声,端起一旁的水盆,将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裴屿安。
冷水瞬间浇透了裴屿安的身体,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短暂的清醒后,却又陷入更深的癫狂。
“爸,呜呜,您说,染染是不是不要我了?”裴屿安跪在地上,泪水混着脸上的水渍滑落,“这几个月,我好想她,我甚至梦到我们办婚礼的场景,大伙都来祝福我们,纪君骁气到直接吐血身亡。”
“啪——”裴父忍无可忍,狠下心来扇了他一巴掌。
裴屿安酒精上头,被这一巴掌彻底激怒。
他红着眼睛,像头失控的野兽,直接把裴父按压于地,狠狠揍了他一拳,“爸,您敢打我?您居然敢打我?您不过是一个会计罢了,我可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