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聿叭叭地说了一堆，季子妤只觉得耳边好吵，烦人。

她双眸泛冷地看着他，她还没开口说话，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段总，你多虑了，小子妤跟我在一起挺安全的。”

裴寂走了过去，和季子妤并肩而站。

段之聿剑眉微皱，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季子妤，语气严肃道：“子妤，你最近都跟他住在一起？”

季子妤冷声：“跟你有关系吗？”

段之聿一愣。

她确实变了。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裴寂忽然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了季子妤的肩膀上。

季子妤微微一怔，眼角余光瞥见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段总，我和小子妤是有婚约的，她跟我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段子聿这些年掌管着段氏，身居高位已久，身上也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但比起裴寂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却还有着一丝距离。

两人默默对视，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形的较量。

“虽然你们有婚约，可子妤毕竟还是个学生，你们现在就住在一起，恐怕对她的名声不好，难道裴少就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裴寂薄唇微勾，轻笑了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段总，刚刚我家小子妤说过的话，你忘记了？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跟我们说话？你只是季家的未过门的女婿，你觉得你有资格在这管教我家小子妤吗？就连季家的人都不曾管过她，你觉得你有资格吗？还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的思想那么龌龊？”

段子聿同为男人，很清楚裴寂这是在跟他宣示主权。

他一口一个“我家小子妤”的，不是宣示主权是什么？

裴寂说完，还故意垂眸看着季子妤问了句：“我说得对么，小子妤？”

一开始季子妤还有些不适应他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些天，她已经听习惯了。

她没反驳，点了下，“嗯。”

裴寂一笑。

他抬眸看向段之聿，微微挑眉，一副“你多管闲事了”的表情。

段之聿：“……”

季书妍在包间里等了一会，都没等到段之聿，便起身出去了。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碰见消失了半个月的季子妤。

“小妤？”

随即，她便看到段之聿跟在她身后。

季书妍微微一怔，他们怎么一起上来了？

季子妤并没搭理她。

裴寂就更不可能搭理她了。

季书妍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和裴寂进了帝字包厢。

她记得，金樽阁这个帝字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

他们怎么能进这个包厢呢？

帝字包间离他们的包间并不远，就相隔了两个包间的距离。

季书妍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段之聿，抿了抿唇，“之聿哥，小妤她这是？”

段之聿伸手揽着她的腰身，语气温和道：“她看上去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她。”

“那她怎么会和裴家九少在一起？”

上次她当场拒绝了这门婚事，她以为裴寂会生气，没想到这两人现在又走到一起。

她就知道，她这个妹妹还真的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