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筷子指了一圈,然后才说:“纺花车晾当院,看小妮儿的本事了”
“奶奶,我们怎么是小妮儿呢?”子佑说。
韩玉兰没理他,继续说:“出水才看两腿泥呢!都给我鼓足干劲儿,加油!”
“加油又是什么?”子佑又问。
“加油就是添点油,灯更亮,火更旺,车跑得更快,就是攥着一股子劲儿!”说完韩玉兰又举起了一个拳头。
于是,这顿饭在鼓足干劲中结束了。
腊月二十三这天,是乡村里的小年。她事先捎信让几个主管都来,有章管家,张铃、张锋、镇上饸饹店的柱儿,先让他们说说店里的盈利,再说还有什么困难和解决的办法。
先是柱儿,柱儿说按照协议,除去食材,工人每天工资,交税这些成本,截止今天,赢利多少,按入股分成,多少多少,说得很清楚,并把账本也拿了出来。他们经过子秋的文化培训,简单的算术和常用的字都会了。
“嗯,再拿出十五两奖励子秋,算是她的文化培训费。”韩玉兰道。
柱儿说:“那分成就要重新算一遍。”
韩玉兰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不费事了,从我那一份里拿出吧!”
“那……”
“就这样吧,张铃说。”韩玉兰领导似地说。
张铃挠挠头,他这一摊没有盈利,只有负债,然后细说购买书本纸张花多少钱,吃饭多少钱,给夫子发月薪多少,共花了多少都在章管家那里有记录。
大家一听,哎呀,这办学还真是个大坑啊,属貔貅的,只吃不吐。
韩玉兰笑笑说:“这就是一个赔吆喝的买卖,不过今春一过,明年就要收高学费了,高多少就要看你们考的怎么样了。”她不想老给他们上套紧绳,但到嘴边的话随时就秃噜出来了。
接着就是张锋的二个厂子,这当然是赢利性厂子,且又是独一无二的垄断性厂子,大家听完心花怒放。
最后是章管家,他抱了一大摞账本,把收入和支出,说得清清楚楚。
现在家里还有二万七千多。当然还有不少在韩玉兰的空间里,这主要是前几个月冰的收益分成,这几个月天冷了,收益少了,但酒楼和一些特殊行业还在用。只是怕拿出来吓住大家,所以她每次都是陆续地拿出来点。
张树山一直在场,但始终没出声。
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韩玉兰是真的韩玉兰吗?这不是受了刺激变化之大能达到的。
他很想当场问问,但又一想长相、说话、习惯、记忆都还是从前的。
他平时也有疑问,曾问过大舅哥和二舅哥,还有二弟张水江,特别是三个儿子,他们都说是她无疑。
算了,不管了,这不很好吗?感谢上苍,感谢老天爷!
过年福利问题。
学子们不用说了。
厂子做工的,每人十斤肉,一袋五十斤的大米,一袋二十斤白面和十斤小米,三匹棉布,还有十两银子。并说明,明年按劳分配,评出先进,奖励更多。
另外,管事和负责人,还有下人都做了不同程度的奖励。
腊月二十四,韩玉兰便又去了府城,完成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