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今天打扮得格外娇艳动人,一袭粉色罗裙,衬得她肤白貌美,仿佛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她正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巧笑倩兮,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楚怀瑾也来了,依旧是那副眼高于顶的嚣张模样,手里摇着折扇,和几个狐朋狗友高谈阔论,眼神时不时地瞟向苏婉柔,带着几分得意和暧昧。
呵,真是郎情妾意,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苏灵悦端着一杯果酒,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她今天穿得素净,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亮得惊人,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在等,等一个最佳时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正酣。
苏家家主,也就是苏灵悦和苏婉柔的爹苏老爷子,正红光满面地接受着宾客的恭维。
就在这时,苏灵悦动了。
她放下酒杯,莲步轻移,走到了宴会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爹爹,各位叔伯婶娘,各位来宾,”苏灵悦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花园,“今日赏花宴,本是高兴的日子,但小女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众人皆是一愣。
苏老爷子皱了皱眉:“灵悦,有话好好说,今日宾客众多,莫要失了礼数。”
苏婉柔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强装镇定地笑道:“妹妹,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姐姐,这事儿,还真就得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苏灵悦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射向苏婉柔,“毕竟,这关系到苏家的声誉,也关系到……我的性命!”
“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性命?这可不是小事!
楚怀瑾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眯起眼睛,盯着苏灵悦,眼神阴鸷。
苏灵悦无视众人惊疑的目光,继续说道:“前几日,小女突然身中奇毒,险些丧命,幸得秦医师妙手回春,才捡回一条小命。”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高高举起:“这是秦医师的诊断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所中之毒的名称和特性!此毒阴狠歹毒,无色无味,若非秦医师见多识广,恐怕我早已魂归西天!”
有识货的人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嘶——这、这好像是宫里才有的‘蚀骨散’?!”
“什么?蚀骨散?!”
“天哪,谁这么歹毒,竟然对苏二小姐下这种毒手?”
议论声四起,矛头隐隐指向了苏家内部。
苏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身体微微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灵悦竟然没死,还拿到了证据!
“妹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婉柔声音颤抖,试图挽回,“谁会对你下毒?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苏灵悦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姐姐,你敢说这毒不是你下的?”
“我……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苏婉柔尖叫道,眼泪说来就来,泫然欲泣,“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但你也不能这样凭空污蔑我啊!我们是亲姐妹啊!”
“亲姐妹?”苏灵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亲姐妹会给我下蚀骨散?苏婉柔,收起你那套鳄鱼的眼泪吧!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她话锋一转,看向楚怀瑾:“楚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楚怀瑾心里一惊,面上却强作镇定:“苏二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公子与此事何干?”
“与你何干?”苏灵悦步步紧逼,“若不是你楚大公子神通广大,我这好姐姐,区区一个深闺小姐,从哪里能搞到宫里才有的‘蚀骨散’?若不是你楚大公子在背后出谋划策,她又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苏灵悦说着,又从袖中掏出几片碎纸:“这是我在姐姐房中找到的,虽然被撕碎了,但‘楚兄’、‘事成’这几个字,我还是认得的!姐姐,你跟你的‘楚兄’,到底谋划了什么‘好事’啊?”
她将碎纸片往空中一撒,虽然看不清全部内容,但那几个关键的字眼,足以引人遐想!
“你……你胡说!这是栽赃!陷害!”苏婉柔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楚怀瑾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苏灵悦!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拿出真凭实据来!”他仗着自己是权臣之子,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