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坛。
此刻的那族老被拶指与杖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在又挨了几棍子和几次拶指后,终于再也扛不住,嘶声哀嚎道:“我说!!!我说!!!周淑清的孩子!是我让人害死的!!是我!求,你们……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他凄厉的哭喊着,期望这话语能换来酷刑的终结。
然而,小玄猫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行刑的孔门弟子,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诶,你们下手还是太轻了,接下来要多用点力哦~”
“是!小仙使!”
两名弟子闻言,手中的盐水刑杖再次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抽打在那族老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啪!!”
“啊——!!!!”
那族老发出的惨叫比之前更加凄厉,响彻杏坛。
与此同时,天幕之下,所有被同步了刑罚的人们,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骤然加剧的痛楚,一时间,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各朝各地。
[啊!痛死我了!]
[嗷——!疼啊——!都这个时候了,这老不死的,怎么还知道不说实话啊!]
[啊——!没有宗族里的点头,你特么一个人能收买府衙上下吗?!]
[你当那妖猫是好糊弄的县太爷吗?!嗷——呜!会让你一个人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
[蠢货啊!真是个蠢货啊!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啊?疼死老子了啊!!!]
弹幕之上,那些同样承受着剧痛的人们,此刻对那族老简直是恨之入骨。他们本以为那族老会彻底招供,他们的苦难也能结束,却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试图一人承担,结果反而让所有人都跟着遭更重的罪!
而此刻,那族老所在的宗族之内,大部分参与了此事的男子,此刻也都在各自家中承受着同样的酷刑,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此刻,就连那族长也正趴在地上,一边发出痛苦的哀嚎,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祈求那族老千万要顶住,千万别把整个宗族都攀扯进去。
否则,他们宗族在此地的名声便彻底臭了,几代人积攒的所谓名望也将荡然无存,族中子弟的科举之路更是会被彻底斩断!那他们这个家族,就真的再无半分指望了!
而杏坛上,在经历了又一轮杖击与拶指过后,那族老如今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但当又一勺辣椒水狠狠泼在伤口上后,他又一次被活活痛醒!
“啊——!!!”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而天幕之下,同步感受着这一切的人们,也再一次体验了那难以言喻的“酸爽”,哀嚎声再次响彻云霄。
这一次,当那族老从剧痛中稍微缓过一丝气力,他那张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的面容上,终于显露出一丝彻底崩溃的神色。
天幕下的众人,仿佛也从他那绝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酷刑即将结束的希望。
只听那族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说……呃……我全都说……”
“害死……周氏之子……谋夺其家产……啊……是……是我提议的……”
“也……也是……族……呜!!!”
就在他即将吐露出“宗族合谋”的关键信息,就在天幕下无数人屏息以待,以为这无尽的折磨终于要到头的那一瞬间——一只熟悉的足衣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塞进了那族老的嘴里。
而天幕下的人们,又一次听到了小玄猫那带着几分戏谑的标准的反派笑声:“桀桀桀…哎呀呀…老头儿!你刚刚说什么呢?本喵刚刚手机没油了!没听见呢!哎呀呀!冉求!你怎么又把那臭烘烘的足衣塞进这老东西的嘴里啦!这是不是不太好呀,万一耽误了他坦白从宽呢?”
冉求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全然无辜的表情,对着小玄猫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小仙使此话从何说起?吾观此獠先前哀嚎,已是声嘶力竭,想来是耗费了不少气力。”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那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声,气得浑身发抖的族老,继续说道:“再者,以他这般宁死不屈之志’,想必是不会轻易招供的!既如此,吾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省些口舌,好生承受接下来的刑罚,岂不更好?”
“呜呜……呜呜呜……”那族老听着小玄猫和冉求这一唱一和,气得双眼翻白,浑身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愤怒而绝望的呜咽。
而天幕之下,那些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人们,此刻也终于彻底看明白了!
这妖猫,压根就没打算从那族老口中问出什么所谓的真相!
或者说,真相是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天幕下的看客们,心中其实早已了然!
这妖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因为这老东西的招供而提前结束这场酷刑!
也是,他们怎么就忘了,这妖猫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只要这族老坦白,就会放过他的话?
它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句认罪!
它要的,是让他们完完整整,一丝不差地,品尝周淑清母女或者说天下女子的苦难和酷刑。
想通了此节,无尽的绝望与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那些正在受刑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