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养你的时候没亲,还是说——”
季淮月依旧打算刨根问底,但是席柔景已经不想回答,而且觉得他太难哄,于是决定不哄他了。
大做特做修罗场肯定不会来的。
她抱着这种侥幸心理,跳下高脚凳就要跑。
“等等,你现在醉了。”
“没到那种程度。”
少女刚说完就栽到了学长怀里。
季淮月赶紧扶住她,然后就看到她睁着水盈盈的眼睛抬头和他对视。
“怎么了吗?有没有撞疼?”
在他一连串的担忧问询当中,席柔景慢吞吞说:
“原来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肌肉放松的时候是软软的。”
她指的是刚刚脸埋在他胸口的感觉。
季淮月的耳根又悄悄爬上晕红,因为心情一紧张,席柔景手上按着的肌肉也跟着变得紧绷起来。
少女惊讶启唇想说什么,他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低低的嗓音窘迫又羞赧:“……别说。”
直到确定她不打算说了,季淮月才放开她,然后道歉:“对不起。”
“学长,你好容易害羞。”
“我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学妹。”
季淮月叹气,甚至别人也怕他,和怕其他的财团继承人一样。
他只是在席柔景面前总是格外容易羞窘。
因为太在乎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所以总是控制不住多想。
他叹了口气,把打算逃走的席柔景又捞到了怀里。
“别乱跑,等你酒醒了再说。”
说着说着,他突然正色。
“江迟意以前居然那样对你,这是不道德的行为,趁人之危,我要去找他谈谈。”
他口中的谈和常人口中的谈不一样。
普通人的谈谈:嘴上谈,商谈。
继承人的谈谈:言语警告、武力商谈、利益威胁,直至对方妥协,且付出代价。
半醉的席柔景赶紧死死抱住他的腰。
她虽然不想管修罗场了,但是如果学长就这样直接找上江迟意的话,那她岂不是白哄了(虽然没有怎么哄)。
江迟意会知道她又偷偷想养学长的……
“不准去!这是命令!”
“我现在不去。”
“以后也不准去,以前是我主动要他养的,如果这是不道德的行为的话,可是我也想养你,学长,我也不道德吗?”
她开始偷换概念,但是说着说着又说到要养他,尤其是想到她之前说的要怎样养他,季淮月又开始招架不住。
“这两者……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不是因为我想亲你抱你,你不想?”
“不是……”
这种情况回答想或者不想似乎都不太对,他正纠结着,然后就听见少女搂着他的腰的同时,脸也埋在他胸口,突然闷闷来了一句:
“腰好细,也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