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想都没想便拒绝：“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霍砚庭第二次问她：“如果你需要帮忙，只需要和我说一声，我会帮你。”

姜沫揉了揉眉心，不想这件事把霍砚庭牵扯进来，他的父母如果和当年的爆炸案有关系，她担心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有些事，她必须先查清楚确定了以后才能知道要不要告诉霍家，告诉霍砚庭。

而霍小暖的身份……

姜沫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从前一直都在照顾下暖吗？几岁开始的？”

这次那边回答的很快，没有什么犹豫。

“小的时候跟在父母身边，我父母出车祸以后，小暖才回的霍家。”

男人嗓音低沉而缓慢，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姜沫点了点头：“关于你父母，你印象多吗？”

霍砚庭挑眉道：“怎么突然对我父母这么感兴趣了，关心我？”

原本只是调侃的一句，根本没想要过答案。

但耳边却传来很轻的一句。

“嗯。”

霍砚庭倏然抓紧手机：“你在关心我？”

姜沫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对方语调里上扬的尾音气息。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见对方似乎真的很在一张这个答案，姜沫难得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开口：“嗯，在关心你。”

说着平常从不会说出口的话，姜沫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

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霍砚庭神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雀跃：“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沫一阵无言。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她不说话，霍砚庭也不着急，自顾自又接着往下说。

“我对他们的印象不多，因为他们很忙，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怎么见过他们，后来他们终于回了霍家，没多久又出了车祸。”

霍砚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低声道：“关于他们的事，你可以回来以后问问爷爷，也许他比我要清楚。”

姜沫：“嗯，我知道了。”

霍砚庭抬头望着天空那道上悬月，音调格外低沉磁哑，像是带着蛊惑。

“姜沫，今晚月色很美，你那边呢？”

姜沫抬起头隔着玻璃窗观察了一会儿，如实回答：“可能是沙漠的原因，光线发散，不是很能看清楚月亮的形状，应该没有京城的月色美。”

沈知知在旁边听的嘴角一抽。

小声提醒：“沫沫，也可能砚庭哥不是想说这个。”

姜沫微微蹙眉：“那是什么？这里的月亮浑浊，确实不如京城。”

霍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