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
黑暗中,两道身影交叠,男人的大手探入程以安的长裙下面,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
药物的作用下,程以安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闭上眼睛,遵循着本能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自己的樱唇送上去。
薄唇撩起火来。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声,粗暴地撕扯掉了她身上的裙子,大手扣住她的纤腰,身子向下一沉——
一声沉重的呼吸声响起,程以安吃痛地紧紧抓住男人的脊背。
“第一次?”
男人低低地笑着,一边动作一边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怎么不叫给我听?”
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战栗,程以安闭着眼睛吻上男人的唇,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绝望。
她待价而沽的第一次这样被不明身份的人夺走了,程家不会放过她的……
“专心点。”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她的思绪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
在欲念到顶的那一刻,她听到他的笑声:“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程以安太累了,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见。
……
“死哑巴,起床了!”
猛地,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程以安打了个激灵,直接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她看着眼前的监牢的铁栏杆,才恍惚自己刚刚居然又做了那个梦。
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那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和触碰,还是会经常浮现在她梦里。
“有人帮你翻案,你无罪了。”
狱警将她入狱时的物品扔给她:“可以出去了。”
抱着怀里的陈旧衣物,程以安呆滞了许久,才进了更衣室换了衣服,缓慢地朝着监狱外面走去。
“这不是三个月前杀了程老爷子的哑巴吗?”
“听说她以前不是哑巴,是因为七岁那年亲眼看到她爸爸杀了她妈妈,受了刺激才变成哑巴的。”
“她妈妈过世,爸爸入狱之后,是程老爷子把她接回家,当成亲孙女一样养大的!”
“天啊,程老爷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杀了他?”
“看来杀人犯的基因是遗传的……怎么还有人给她翻案救她出去……”
……
周围的议论声一声声地传入耳中,程以安面无表情。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看到凶案现场受刺激而变成哑巴的,却不知道,这些年来,程家人一直在给她吃哑药。
除了哑药,他们还一直在给她吃各类的激素药物,训练她做很多不堪入目的训练。
他们要让她成为一件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工具,成为程家在生意场上的一张王牌。
所以,不该开口的时候,她要是个哑巴。
在该开口的时候,要能清晰地说出威胁人的秘密。
可那场意外,打碎了程家人所有的幻想。
“吱呀——!”
监狱的大铁门打开。
程以安看着窗外的天空,恍如隔世。
三个月前的那个早上,浑身酸痛的她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程家长辈们愤怒的目光。
浑身吻痕的她衣不蔽体地被拖到地毯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被家主昂贵的皮鞋踹了一脚又一脚,最后痛到昏厥。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扔进了监狱里。
她震惊地听着程爷爷的死讯和自己的罪名,绝望地在铁栏杆里面哭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爷爷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她不但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成了别人口中杀害他的凶手……
跨出监狱的大门,程以安心下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她这样一个得罪了程家人的哑巴,走出监狱后,还能去哪,还能做什么。
“程小姐。”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过来:“是我们夫人给你翻案的,请跟我来。”
程以安麻木地点了点头,垂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