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刚擦完手的重枝汐明显有点接受不了这股信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帮太太说个话,就能得到一个只要被原野先生训斥就可以被赔偿钱的权利,她的大脑都有点宕机。
训斥算的话,那鞭打也算吧?
既然这样那么滴…
数幅奇奇怪怪的画面在重枝汐的脑海中丝滑涌出,让她忍不住脸颊发烫到红的像是滴血,再加上昨晚的淬炼画面,更是让她脑子里一时乱乱的。
原野司见她脸红的像是烙铁印在猴子屁股上似的,于是又道:“晚上去摩天轮吧,你不是之前说想去来着?”
他现在无必要不开挂。
愿望清单是好用。
但有时候内心了解的太多了先不说不一定是好事,就光是消化信息也是一种负累,所以他也没看她的愿望。
“可以。”凉宫纱香也觉得重枝汐是不好意思而导致的畏畏缩缩,于是很有夫妻默契的就接过了他的话:“我刚才订了家大阪的特色炉端烧餐厅。”
炉端烧就是在餐桌上放置一个长方形烧炭的炉子,然后旁边都是草木灰一样的东西,可以把食物串成串子插在旁边炙烤,实际上跟烧烤差不多。
就是烤的姿态变了一下。
更像是在野外森林里露营的时候点个篝火,然后用树枝插在地上烤鱼。
就是尝个鲜。
抹完药油后原野司感觉自己的后背在隐隐发烫,特别是被凉宫纱香以母婴之力打中的地方更疼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发挥了药效,所以没急着穿衣服,坐起来后也只是先喝了杯水。
陪产之旅能走到这一步,先是二变三再是被打一拳,原野司也无语了。
看来关西天生克他,来这边就没有一次顺利的,原野司暗自决定以后没有特殊的事就不来了,还不如到法意瑞之类的欧洲国家走走,那边的不少地方都耳熟能详,但他却从没去过。
这就跟从前书本上的小明从家走到少年宫只需要三十分钟一样,原野司两辈子活了几十年才有机会到那去。
世界很大,总得去走走。
有些人能无视客观的经济和其他条件环游世界,这种人也没办法评价他是有胆量有魄力还是对家人或者自己不负责,只能说各人有自己的活法。
原野司当然是属于求稳的那种。
如果换做是他,先不说包括清水裕子的其他人,只有凉宫纱香,就算不为即将到来的结婚而担心,也会因为即将出生的孩子自己背上无限责任。
哪怕吃苦,也不会让孩子吃苦。
更不会让凉宫纱香吃苦。
这是属于男人的责任。
当然了,在责任和权利并不对等的时候也可以进行微调,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毕竟恶女进不了他的眼。
只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现在这条路不敢说已经走通,但原野司也已经站的够高,即便惩治恶女的事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也认为自己应该驻足下来看看周围风景。
时间过的飞快。
大阪天保山摩天轮号称全日本最大的摩天轮,位于大阪港,跟圣玛丽亚帆船在一起,夜晚时整个摩天轮管道上的灯带一同发光,绚烂的七彩光芒都能驱散掉方圆近百米的黑暗色彩。
摩天轮的座舱分全透明与半透明两种,原野司选的前者,因为更看的更广阔,毕竟他和凉宫纱香都不恐高。
这次没有带重枝汐。
只有他们两个上来了。
“天气开始转凉了。”凉宫纱香看着玻璃外的城市夜景,不由感慨了句。
“孩子应该在春天出生,那时候说不定樱花都开了。”原野司计算了下。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日本全国各地泛滥的樱花,绝对是花粉过敏者不可多得的魔音,于是顿了顿声音后又道:“希望我们的孩子不会先天性对花粉过敏,否则那时候还真是场灾祸。”
“有你这样的爸爸吗?孩子还没出生你就这么咒他。”凉宫纱香没忍住用胳膊轻肘了他一下,没好气儿的说道。
“我是未雨绸缪,不能因为这些事情不好就不考虑,万一有了到时候我们没有准备,最后遭殃的还是孩子。”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还是可能。
包括其他的病。
虽然经过愿望清单的数次强化原野司认为自己的基因应该也变的既健康又强大,但孩子出生就跟洗装备一样具有随机性,好坏没人能够说得准。
凉宫纱香想想也是,如果因为忌讳不考虑这些,那真的发生了对她而言也无异于天塌了,不过这种事在孕期的时候也可以未雨绸缪一下,就比如注意饮食搭配和生活方式,这些很有用,就像孩子的爸爸如果每天都隔着肚子跟孩子说我是你爸爸,那孩子出生了就能识别出这股声音并且给出反应,但前提是孩子有了胎心,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也的确觉得原野司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道:“你说的也没错,这方面得注意,回头我问问织…”
话才说一半,凉宫纱香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然后看了眼原野司的表情。
“怎么不继续说了?”
“…怕你生气。”
“连你都不生气,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原野司笑了笑又开口道:“不过我的确有一个关于她的问题想问你。”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