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原野司看来,她能过得去完全是因为心怀感恩,再加上自己又不是那种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对她也的确比较照顾,所以能够很轻松地接受这种事情,只是二十多岁的心态和三四十岁的心态,肯定会发生转变的。
他既不想把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拽入自己身处的漩涡,也没想过携恩图报,所以才一直都没大舌头一卷把人家吃进嘴里,那未免也太过没品了。
所以原野司决定以讽刺形态出击。
“你也是看上了我的钱吗?”
“我…”重枝汐的眼睛瞪大了些。
“这里有你能出入人均五十万円的餐厅一百顿饭的钱。”原野司从兜里的卡包中掏出一沓支票,又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支钢笔,唰唰几下写了一行字之后就推向桌对面:“拿走回去吧。”
支票本是原野司之前让女保镖拿着他的私人印章到银行申请的,具有法律效力,是真的能够兑现出来的票。
现在他的钱基本用不光。
所以有时候也的确用得上支票。
毕竟像电影情节里甩出一张卡明显不是太现实,毕竟银行卡这种东西又不是个超市卡,是实名绑定的东西。
五千万円。
已经是个不小的数字。
虽然账户里躺着上百亿円,但原野司也并没有觉得这些钱就是小钱了。
正常的白领每个月的薪水也就是一二十万円而已,这还没算开支,就算每个月能存一半,五千万円也需要攒上千个月,大部分人这辈子到退休前也就能存这个钱了,就算是目黑区那边环境一般的小一户建都能买下来。
在愣愣的盯着面前的支票半响后重枝汐终于回过神来,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明白了,百顿饱和顿顿饱你还分的挺清楚的。”原野司摩挲着下巴,脸上流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然后缓缓道。
重枝汐脸色顿时一滞。
她喃喃自语道:“我没有…”
大概是从没见过原野司这么神态笃定的误会自己,亦或者的确心里不是那么想却被扣上帽子的委屈,重枝汐漂亮的大眼睛几秒内就迅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晶莹的泪滴也逐渐在眼眶里凝聚,然后从眼眶里流出来。
滚烫的泪滴啪嗒啪嗒的掉。
她倒也没哭出声来。
本来一直当作透明人的凉宫纱香扭头看了一眼,美眸中闪过了一瞬的异色,但很快又收敛下去重新扭过头。
原野司见状叹了口气,就知道用这种办法只能起反作用,见她神色呆滞的无声流泪终究还是心软了,停顿片刻后语气又温和道:“开玩笑的,来都来了,我就不赶你走了,既然请了假,那就跟我们在这边一起逛逛吧。”
重枝汐呆呆的看向了他。
还有眼泪从眼眶流出。
但似乎一时间大脑没能迅速接收原野司话里面所透露的信息,不过嘴上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那晚上…”
“晚上的事回头再说。”
原野司脸色一黑道。
没救了。
还不如舌头一卷吞进肚里了。
随意扔下了句你先喝着我们出去一下的话,原野司就起身把一直竖起耳朵充当透明人的凉宫纱香拉了出去。
“你叫人家过来是干什么的?”
“不是给你泄火用的吗?”凉宫纱香甩开了被拉住的手,脸色平淡的道。
“你这样做很过分。”原野司的语气变的不太好,眼神也隐隐透着严肃。
紧接着他又说道: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那孩子本来就已经够惨了,之前算是突然发善心帮了人家一把,如果我真的想携恩图报的话之前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你说就说,训我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开这个玩笑。”
“是她自己要来的,之前就联系过我,怎么到你嘴里就都成我的事了?”
“你不叫她,她会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