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沉默不言，心里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其实在赫尔墨斯号的虚无空间里，琪亚娜已经成了一次终焉之律者，而且看样子，似乎用终焉之力才是打败意志统括者的方法。

最后沉思了一下后，白榆还是选择告诉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妈妈，您是怎么看待终焉之律者·琪亚娜的？”

塞西莉亚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白榆会问她这个问题。

单指抵在下巴，思索了一下后，塞西莉亚说：

“如果琪亚娜能够和西琳一样，可以驾驭那份力量，我觉得这是件好事，是我们打败崩坏的必要力量。

但如果和瓦尔特所说那样，琪亚娜成为终焉会失控毁灭一切的话……那我必须要阻止琪亚娜变成终焉之律者。”

白榆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向塞西莉亚抛出一个假设：“那么我说，其实琪亚娜已经律化过一次，成为终焉之律者了呢？”

听到白榆的话，塞西莉亚惊讶地张张嘴，愣了一下，然后满脸不可能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光是律者的量级就说明了他们的出现不会是那么无声无息，连天地异变什么的都是算轻的。

能够毁灭世界的终焉之律者，如果出现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刚说完，塞西莉亚好像想到了什么，望向白榆。

看着白榆那双毫无避讳，认真的眼眸，塞西莉亚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

“白榆你不是说琪亚娜觉醒的是沙尼亚特家的圣女之力吗？终焉之律者是什么回事？！”

“哈哈……怎么说呢？反正琪亚娜没有失控，我们也靠终焉之力逼退了崩坏神。”

白榆尴尬地撇过头，不敢看塞西莉亚刨根问底急切的目光。

塞西莉亚敲了敲白榆的小脑袋，似乎是对白榆之前的说谎有些不满。

明明两个人说的是互相坦诚相见，都说实话，结果白榆居然还瞒着一些事情。

被敲了头的白榆低了低头，立马将话题转移，继续说了下去。

“咳咳，总之，我们没必要一定要阻止终焉之时。只要在那个时间之前。找到让琪亚娜能够控制终焉之力的方法不就行了嘛？

到时候连终焉之律者都站在我们这边，打败崩坏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哐当——

塞西莉亚弹了一下白榆的额头，然后托着白榆的脸，让他认真地看着自己。

“白榆，没那么简单，不要将崩坏当做游戏中的副本boss。它们不是只会傻傻站在那里让你去攻略的存在，它们也有智慧，也有战术。

崩坏诞生的时间不得而知，但是人类已经被崩坏摧毁了两个文明……而且在天命组织和太虚战线所挖掘出的遗迹来看，曾经的文明科技是我们现在文明数百倍。

星际战舰，量子计算机，歼星炮，轨道防御，星系战线，超级机器人……可即使这样，他们在崩坏手中也没有坚持多久。

白榆，人类对抗崩坏的历史从来都不轻松。想从崩坏手中谋取到能够对抗崩坏的终焉之力更不轻松。

崩坏，不会让我们那么轻易得到可以对抗他们的力量。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终焉之律者诞生时，崩坏乘虚而入，压制琪亚娜的意识，夺走她的身体，再现八万四千年前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