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淮茹心思深沉,注重名声,也不愿轻易原谅林祯。
她想当面阻止傻柱接钱,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太记仇,不好相处。
秦淮茹忍住怒火,气得转过头去。
她心里清楚,没办法,傻柱就是这样没底线的好人,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绑着他。
贾张氏没秦淮茹想得那么多,她只看到了钱。
愤愤不平地说:“林祯打了傻柱,刘玉华也打了,为什么她不用赔钱?”
阎埠贵皱眉道:“玉华打傻柱是因为傻柱护着棒梗没护着飞彪,这事儿说不清,就是包拯来了也断不了这种家务纠纷。我个人觉得傻柱挨玉华打是活该!”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活该,不冤!”
傻柱苦笑着摆手:“罢了罢了,别提这事了,我的牙痛事就这样吧。”
林祯已坐回位置,再次闭目养神。
此刻众人纷纷谈论傻柱挨揍的经过,注意到傻柱承认上门女婿的也没几人知晓。
聋老太太明白林祯的心思,但如今她已与刘玉华绑在一起,不愿多事,能装傻便装傻。
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飞彪未来的利益,聋老太太更不会添乱。
阎埠贵也意识到林祯有意引导傻柱承认上门女婿的身份。
稍加思索,便联想到日后房产纠纷的问题。
不禁赞叹林祯的深谋远虑,自己的大儿子一家与林祯关系密切,他自然不会挑明此事。
按理说秦淮茹应该明白,但当事人往往看不清。
她正被接踵而来的琐事搅得思绪混乱,根本未朝这方向思考,反而想让刘玉华与傻柱间的矛盾进一步加深。
刘海中则无暇考虑这些复杂问题。
相反,他认为傻柱公开承认上门女婿身份对秦淮茹婆媳而言是好事。
这样傻柱便可完全为贾家分忧,或许还能调整薪资待遇。
“好了,关于傻柱、林祯和刘玉华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调解秦淮茹与婆婆因刘玉华被打之事,玉华,无论如何,动手打长辈都是不对的。”
刘玉华冷声说道:“二大爷,那等不尊重长辈的人不算长辈,她满嘴胡言大家都听见了,若非看她年迈可怜,我都该把她送交派出所张所长处理,真是麻烦,蹲监半月还不知悔改!”
贾张氏心中一惊,原本打算要求刘玉华赔偿损失,现在却不敢开口了。
刘玉华接着说道:“秦淮茹被打也是活该,我就看不惯她搬弄是非的样子。打她一下又能怎样?如果她拒不认错,你们想抓就抓,想罚就罚吧!”
刘玉华的这份果断,并未引起旁人的反感,反而赢得了众多赞赏。
刘光天的目光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即便知道两人不会有结果,依旧无法抑制对她的倾慕之情。
就连傻柱心中也泛起波澜,后悔当初与她离婚的决定,却又忍不住伤感。
年轻一代纷纷竖起大拇指:“玉华姐真有胆识,敢作敢当!”
长辈们也连连称赞:“这才叫真正的巾帼英雄。”
“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就好了,既勇敢又孝顺。”
“是啊,刘成真是让人羡慕。”
大家沉浸在对刘玉华的赞美中,几乎忘记了秦淮茹的存在。这并不奇怪,毕竟邻里之间总是习惯于捧强抑弱。
秦淮茹的人际关系远不如刘玉华广,因为前者虚伪圆滑、唯利是图;而后者则热情善良、真诚待人。
时间久了,人们自然更倾向于支持刘玉华。
毕竟在四九城,像傻柱这样单纯的人少之又少。
没有实际利益驱使,谁会主动靠近贾家那样的家庭呢?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利,她并非愚笨之人,绝不会主动站出来当出头鸟。
于是她故作洒脱地说:“刚刚确实是我一时冲动,玉华打了我,我也有不对之处。我们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得好听些,咱们还是孩子的妈呢。所以,我不会怪罪玉华的!”
刘玉华淡然一笑:“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很小气了。罢了,我不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阎埠贵满意地颔首说道:“好!不错,这几年开会这次是最顺畅的,成功化解了矛盾,圆满收场,散会!”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急忙上前抓住正要散会的阎埠贵。
“阎埠贵,你开的是什么会?你是专门和事佬吧?”
阎埠贵疑惑地问:“大嫂,您放手,您这话怎么说的?”
“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这会跟没开一样嘛!我们一家被打,打人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没被惩罚,有你这样的偏心人吗?”
“大嫂,您这话不对,我可是公正处理事情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啊?”
“哼!哪里合理了?这不是调解矛盾的大会,这是专门替林祯、刘玉华和那四个小混混洗白保名节的大会,你还是个小学老师呢,你的公德心呢?哼!真让人作呕!”
“哎呀!您别乱讲,这次大会是我和老刘一起主持的,调解结果是大家在所有邻居面前达成的。”
“哼!他叔父都没怎么说话,都是你安排好的,你说你开的什么会,这会不行,重新开!我们一家挨打没补偿,打人的人也没受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祯干笑一声,转身拿着板凳走开了,根本不理会。
街坊邻居们也低声议论着,各自散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