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若非至亲,谁也不会贸然提建议。
无论好与坏,最终免不了有人会不满。
更何况,何雨水与聋老太太都沉默着,更无人开口。
傻柱扫视一圈,抿了抿唇,苦笑道:“我嘛,无所谓……”
这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他真没有明确的原则或决断力。
从出生到现在,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为。
从未有过主动规划,并坚持到底的事情,要说唯一一件始终如一的事,那便是以貌取人。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罢,心里已明白该如何调停。
秦淮茹更是打心底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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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一时没了主张,本想趁此机会与秦淮茹提出离婚。
但听到秦淮茹带着泪的诉说,再听着街坊邻居的夸赞,觉得她还是有不少优点的,虽然后来胖了些,但似乎正在慢慢瘦下去。
回想起来,秦淮茹对自己确实很好,未婚时家中杂务多由她帮忙料理。
洗衣服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单论这一点,就比妹妹何雨水强得多,妹妹几乎从未帮他收拾过房间。
对于将来,傻柱毫无把握,只能随遇而安,顺其自然,过一天算一天。
看见傻柱如此态度,刘海中立刻开口问秦淮茹:“你能确保自己有能力引导棒梗走出心理阴影?能让今后的生活朝好的方向发展吗?”
秦淮茹擦干眼泪笑了:“二叔您怎么这么说呢?我是他亲妈,当然可以开导他。不仅我们家,全院子在您和三叔的带领下,每家每户都会越来越好!”
贾张氏急忙附和:“是啊,二叔,棒梗的事我和淮茹一定好好劝解。他现在刚得知消息,小孩子闹脾气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刘海中点头笑着说:“没错,大嫂说得很对。俗话说得好,劝合不劝分,这是你和棒梗之间的问题,不是你和淮茹之间的。你们俩的关系应该没啥大问题,希望你们能经得起这次考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也为院子里的人树立榜样。”
阎埠贵说道:“后爸后妈和孩子闹矛盾的事情很普遍,不能因为一点点摩擦就选择分开。傻柱,我跟你讲,作为男人要有担当,不光是对淮茹一家,还有后院的玉华母子,你都得照顾好。”
傻柱眉头紧锁:“行了,二叔三叔,你们就别再说教了。”
“那好,刚才我和老刘商量了一下,不如这样:你和秦淮茹暂时分开居住但不离婚,不住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共桌吃饭,但在名义上还是一家人。等淮茹把棒梗劝好了,你们再搬回去一起住。我觉得不用太久,几个月就行,你觉得你能坚持这么久吗?”
傻柱冷哼一声:“这话听着就多余,我和淮茹结婚后就没一起住过,难道你们不清楚?我可不是那种不顾脸面的人!”
刘海中说:“那行,就这么定了。写份保证书吧,你要等淮茹把棒梗劝好了才能提离婚的事,可别散了会儿就想着甩手不管了。”
“什么?还要写保证书?”
“那是自然!这样的场合可不是闹着玩的,光说不做可不行,你这个人向来出尔反尔!”
“二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何雨柱虽然鲁莽,但绝不会食言而肥!”
“得了得了,别贫嘴了,赶紧写下保证书吧!”
如今刘海中与贾家关系密切,刚才处理事情时没明白秦淮茹的心思,差点得罪了这对婆媳。
现在意识到问题后,便不再关心傻柱的安危,一心只想护好阵营中的唯一盟友——贾家婆媳。
因此才催促傻柱写下保证书。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在眼里,对刘海中和二婶娘都投去感谢的目光。
秦淮茹心里有数,只要暂时压制傻柱三五个月,就不用担心他再起异心。
毕竟她已经熬过了最难挨的头几天,开始减重。
万事开头难,一旦迈出第一步,凭借她的坚韧意志,接下来只会越来越轻松,不会再反弹复胖。
整场会议没有提到棒梗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又是受害者,刚刚从少管所出来,大家都不想刁难他。
大家都以为秦淮茹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平息棒梗的情绪。
但林祯看得明白,秦淮茹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她不会再做出额外的牺牲。
傻柱不离婚、分开住也没关系,只要每个月按时给钱就行。
原剧情里她绑了傻柱整整八年,所有上门提亲的人都被她赶走。
直到棒梗没工作、没房子,等着结婚,她才嫁给了傻柱,这段感情从未有过爱情。
在这个世界里,林祯曾看好过傻柱和刘玉华的结合。
觉得只有像刘玉华这样的人才能驾驭傻柱,防止他被榨干至死。
傻柱自身毫无主意,一心只想着牺牲自己与家人,去无偿帮助寡妇,实则是个糊涂透顶的人。
千金也换不来他的欢愉,屡次明明白白告诉他秦淮茹并非贫穷可怜,也清晰地指出易中海居心不良,挑唆他与刘玉华的感情,不过是个虚伪自私的小人。
然而。
林祯始终未能唤醒一个假装沉睡的人。
最终,刘玉华及时抽身,与傻柱离婚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傻柱在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摆布下,逐渐成了任人操控的木偶。
除了拥有自己的情绪波动外,完全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活轨迹。
幸运的是,他在狱中度过一年,独处一年,又因父亲何大清的事情看清了易中海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