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居然也是在骗自己?
这个江清月向来乖巧至极,从未有过半点出格的举止,韩江雪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和偷人联想在一起。
更何况江清月不是自幼仰慕楚明朗吗?
他们一同长大,又是因她的哥哥亲口求下的临终嘱托才走到一起,她怎么会这般作践明朗。
江清月不过是一介孤女,如果是楚明朗没按照挚友遗愿接她进府,她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得多艰难。
楚明朗明明是有恩于他们兄妹的啊!
【人人都以为楚明朗是因为吃了败仗,接受不了失败才疯的。】
【却没人发现,他是在江清月进门之后才一点点疯的。】
【江清月每天都将干扰精神的药物掺杂在楚云深的饮食中,才让楚明朗精神出现问题。】
韩江雪错愕地睁大眼睛。
原来他的儿子,并不是像其他人议论的,接受不了丁点失败才走火入魔。
竟然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点点被折磨疯的!
【可怜啊,白瞎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喽!】
【女配这一走,江清月还有好多花招留着继续折腾楚明朗呢。】
【这次江清月可以铁了心要将楚明朗折磨死,她原计划就是在进府一年将楚明朗折磨致死。】
【等到女配下次再见她的大儿子,可就是一具尸体喽。】
韩江雪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如果不是弹幕,她怎会知道今日一走,竟是生死别离!
韩江雪转身走回到屋里。
江清月微微一怔,仍旧是柔弱无害的样子,恭恭敬敬道:“母亲怎么回来了?可还是有什么吩咐?”
韩江雪望向江清月:“清月,你入府多久了?”
江清月小心端详着韩江雪,吃不准韩江雪的意思:“回禀母亲,刚满一年。”
韩江雪点点头:“回想起来,当年明朗那一役,以少对多,本就是胜算不大。”
“将军并未怪罪下来,明朗刚回楚宅的时候,状态也一直很好,你刚进府那段时间,还常常一同到我和老爷的屋子请安和用早膳。”
“明朗看上去并未太受败仗的影响,我常能看到他在院中武剑。”
“怎么倒是日子久了,偏又还一点点疯掉了?”
“正常不应该把那场败仗一点点忘却吗?”
提起那一役,江清月突然急切起来,向来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她,口不择言嚷道:“那一战,怎么能忘!”
话一出口,江清月才意识到失言,低头辩解道:“母亲,清月的意思是,夫君虽然表面强装镇定,但是其实心里一直没有克服那一场败仗的影响,一直饱受煎熬。”
“夫君常常在夜半惊醒时说,忘不掉那场战役死去的冤魂们。”
韩江雪注视着江清月,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答案。
“是他忘不掉那些战死的士兵……”
“还是你忘不了?”
“或者说是,你不允许他忘?”
江清月手中的手绢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慌乱地站起身:“清月听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你当真听不懂吗?”
“自古以来,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
“上了战场的男儿,都是背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韩江雪眼睛盯着江清月,停顿半晌,一字一顿问道——
“你可为你哥哥战死沙场,明朗却好端端回来了而打抱不平?”
【哇靠靠,我为女配扛大旗!】
【简直是福尔摩斯江雪啊喂,我太喜欢这种有脑子的角色了。】
【江清月的腿都要都抖成筛子了,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还要怎么圆谎啊哈哈!】
江清月的声音抖得厉害:“我,我没有!”
既然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
韩江雪看着跪在地上被人按着楚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