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个替罪羊，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沈青珞叹着气道，她明白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次，还能被隐藏，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真的恨，不能把他们都绳之以法。”丁敏还是很生气。

“没关系，慢慢来。”沈青珞只能安慰她。

因为前面的女孩子证据太少，甚至有人也不愿意出面，所以要定罪，就真的很困难。

沈青珞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问题，要有证据，要定罪，要量刑，真的是太难了。

人生在世，无可奈何的点真的太多了。

天气越来越冷，沈青珞在病房里放了一些鲜花。

因为沈秀丽很喜欢花。

黎文书黎文月黎辰东他们也都过来了，只有黎青玙没有来，因为唐静姝觉得孩子太小，抵抗力弱，就不想带他来医院。

还有就是，她觉得沈秀丽病重，很晦气。

从一开始，她就看不起沈秀丽一家人。

经年过去，因为沈暮云和沈暮烟的工作能力强，因为沈暮柳的献身国家，她倒是改变了对于沈家姐妹三个人的看法，但是对于沈秀丽，她的看法始终未曾改变。

一家人看了沈秀丽之后，一起出去吃饭。

冬日适合吃火锅，热气腾腾，朦胧了双眼。

沈青珞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与曾经年少的自己相去甚远。

饭后，黎文书让其他人先回了酒店，自己则是留下来了，他想和沈青珞说点话。

江南雪的冬天暂时没有雪，可是记忆里的冬天却总是有雪，寒冷且凛冽，也总是渗血。

“珞珞，你要不，直接嫁给纪墨寒好了。”黎文书喝着沈青珞泡的茶，面不改色的说道。

沈青珞的手一顿。

“他挺好的，纪家也挺好的，他能给你金钱，地位，他还那么爱你。”

沈青珞笑了笑，反击道“爸爸，你当初也是很爱妈妈的呀。”

黎文书的脸色冷了冷“你知道的，我和你妈妈之间，都是因为你外公那个贱人。”

“是啊，因为我外公是个贱人，那唐静姝不是贱人吗？你靠着她得到了你想要的，可是你们，有谁想过我呢？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沈青珞无奈的笑了笑，笑的很苦涩。

“你也知道我因为感情，因为相亲，吃了太多的苦，但是，你们如果一开始就同意，不让我去相亲，那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我被揩油，被看不起，被伤害，还差点被杀，是因为相亲，因为爱过周聿哲，所以我也认了。”

“可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本来就差点死了的事情，你们为什么都要强迫我，你们靠着婚姻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可是我根本就不需要婚姻啊，婚姻和感情，已经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困扰了。”

沈青珞一边说一边哭，仿佛还是那个曾经年少的时候，害怕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

黎文书听着这些话，就也难受的红着眼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是我对不起你，爸爸也是希望你开心，为你好的啊。”

黎文书语气颤抖的说道。

他很烦躁，于是就点了一支烟。

烟雾朦胧里，是他不再年轻，却也依然帅气精致，且充满正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