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他坐着,无端显得气势比他矮了半截。
宴清干脆也站了起来,输人不输阵道:“你说要负责我的日常起居,你准备怎么负责?”
司斐伸手将一旁架子上的华贵衣袍扯了下来搭在臂弯间,一步步靠近他,面色自然的去拉他身上寝衣的系带,“那就先为魔君更衣吧。”
宴清:???!!!
凑不要脸,上来就看他身子!!!
“停——”他伸手护住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另一只手将衣服抢了过来。
“衣服本座会自己穿,你,出去,打洗脸水。”
司斐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遗憾,片刻后,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宴清火速穿好衣服,正要束发时,司斐已经端着水盆过来了,水盆边缘还搭着条雪白的巾帕。
“我来帮魔君束发。”
司斐放下手中的水盆,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木梳,将人按在了铜镜前。
离的近了,宴清立刻闻到了独属于他的清冷檀香,香味很淡,存在感却很强。
宴清从前还因为这个嘲笑过他,说他娘吧唧唧的,他是什么反应?
宴清仔细回想了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只是手中的剑光越发凛冽了起来。
“好了。”
正出神间,冷不防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宴清立刻回神,视线落在面前的铜镜里。
不得不说,他束发的手艺确实不错,宴清看了半天也没挑出来半点毛病,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魔域这边其乐融融,上天庭却是乱了套。
“栖献,你不是说君上去魔域查看情况了吗?为何魔域传出来消息说是魔君已然苏醒,君上不敌魔君,被扣留在了魔域?”
一身月白长袍的栖献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我怎么知道,君上的行踪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说是君上被扣留在魔域简直是无稽之谈!”
“两百年前魔君就不敌我们君上,更何况如今又足足沉睡了两百年,君上怎么可能会不敌他?”
最先开口那人声音不自觉多了几分疑惑:“难不成君上是自愿留在魔域的,他图什么?”
栖献继续道:“君上做什么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只需要听从君上吩咐就行。”
“行行行,听你的,都听你的。”
宴清好不容易从沉睡中醒来,魔域普天同庆,几个肱骨之臣当即准备了盛宴为他庆贺,也借此警告那些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妄想取而代之的魔头。
这等场面,宴清自然是不能缺席,宴席上推杯换盏,没一会就多了几分醉意。
他们魔头的盛宴,司斐身为上天庭之的天帝,更是害他们魔君陷入沉睡的罪魁祸首,按理说是不能出席的,可因为贴身伺候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跟着出现在了宴席上,且位置就在宴清旁边。
下面有些地位低位的魔物不知道情况,远远看见一个白衣美人陪在自家魔君身边斟酒倒茶,还以为是自家魔君新纳的男宠,不自觉拢在一起交头接耳。
说话间满是艳羡,“魔君大人足足昏睡了两百年才醒来,一醒身边就有男宠作陪,当真是雄风不倒,威风堂堂。”
“怨不得从前给魔君送美人魔君从来没有收过,原来魔君喜欢的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