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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重匿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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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15日,星期六

上午10:07,愚园路321号厨房

不锈钢盆里的面团发出“咕嘟”声,罗金凤将拳头深深按进黄油与面粉的混合物。手机第三次震动时,她正用刮板刮下指尖的面絮,屏幕上跳出“金凤姐姐”的新私信:“他连续两周没陪我吃饭,是不是想分手?”

蒸汽模糊了玻璃窗,她对着雾气呵出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飞舞:“试试把他手机日历里的会议标注折成纸鹤,用你发圈上的碎钻当眼睛——光会替你说话。” 案板上,面团被压出细密的指纹,每个涡旋都对应着她十年前编写的情感算法代码段。

闪回:1999年冬,中科院上海实验室

23岁的罗金凤戴着护目镜,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基因序列。孕吐让她指尖发颤,却舍不得放下鼠标——她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编写“成长情感模型”,用自己的脑电波数据作初始参数。突然,隔壁实验室传来爆炸声,玻璃碎片划过她的左脸颊,在耳后留下月牙形疤痕。

“小罗!”导师叶天涯冲进来,将她护在实验台下方。他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个金属片,上面刻着歪扭的“y”符号。罗金凤捡起时,发现那是块微型电路板,元件排列方式与她梦中的星空重合。

现实:2010年厨房

罗金凤将面团分成剂子,每个剂子重量误差不超过01克——这是她根据叶云天婴儿时期的奶量波动编写的烘焙算法。手机提示新粉丝关注,头像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影,id叫“timetravelery”。

“老叶,下来吃饭!”她朝二楼喊。楼梯拐角处,丈夫的背影与记忆中1999年的身影重叠。她摸了摸耳后疤痕,那里藏着一枚微型芯片——2000年生产的初代情感算法存储单元,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热。

下午3:15,浦东科技园会议室

叶天涯的钢笔尖悬在“y”字母最后一捺上方,墨水滴在“投资协议”的“时间研究”字样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时空褶皱的示意图。他望向玻璃幕墙外的云朵,想起今早妻子发来的短信:“今天教小姑娘用纸鹤测谎,你年轻时给我折的千纸鹤还在抽屉里。”

闪回:2000年春,产房外

“恭喜,是个男孩!”护士递来襁褓时,叶天涯的机械表突然停摆。他盯着儿子后颈的淡色胎记,形状与1999年爆炸中失踪的电路板元件完全吻合。抓周仪式上,婴儿推开金元宝和毛笔,攥紧了他故意混在玩具里的微型电路板——那是从未来实验室残骸中捡回的时空定位器碎片。

“老叶,发什么呆?”合伙人拍拍他肩膀。叶天涯回过神,笔尖落下,句号在纸上洇成深色小点——这个符号在他的时空算法里代表“奇点”,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折叠点。

现实:2010年会议室

签署完毕的文件被装入牛皮纸袋,他在封口处按下指纹。扫描仪蓝光闪过,系统提示:“身份验证通过,y级权限激活。” 窗外忽然下起太阳雨,彩虹的第七道弧光恰好落在他胸前的机械鸟领带夹上——那是用1999年事故中残留的飞船残骸碎片打造的。

手机震动,妻子发来张照片:面团上的指纹扫描图,配文“看,咱们儿子的初恋要成了”。叶天涯放大图片,发现指纹纹路与他实验室里“牢笼”装置的能量回路完全一致。他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装着儿子三岁时画的时空模型——此刻被他用作“y”投资公司的logo原型。

晚上7:42,城市夜景航拍

林月瞳站在写字楼天台,发圈上的纸鹤被晚风吹得轻颤。她照着“金凤姐姐”的教程,将叶云天本周的会议时间折成三十二只千纸鹤,用碎钻点缀眼睛。当最后一只纸鹤卡在发圈缝隙里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么晚还不回去?”叶云天的声音带着咖啡香气。他手里攥着份文件,封面上“y投资”的logo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在等风。”林月瞳转身时,纸鹤们突然集体转向,指向黄浦江对岸的方向——那里,愚园路的老洋房亮着暖黄色的灯,叶天涯正在书房调试时空模型,罗金凤的烤箱里飘出焦糖饼干的香气。

叶云天的目光被她发圈吸引:“这个装饰很特别。”

“是一位姐姐教我的。”林月瞳低头,碎钻折射的光斑落在他文件上的“y”字母上,与他后颈胎记形成奇异的共振。远处钟楼敲响八点,叶天涯的机械表突然倒走三秒,罗金凤的烤箱温度自动跳至180c——那是他们结婚时的华氏温度。

时空的褶皱在这一刻悄然展开:1999年的爆炸碎片、2000年的婴儿胎记、2010年的纸鹤发圈、2025年的牢笼装置,在量子场中形成闭环。当罗金凤的情感算法通过微博影响着未来儿媳,当叶天涯的投资符号成为时空装置的核心,他们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儿子穿越时空的“初始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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