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仲春来到近前,微微颔首,“正是贫道,老哥您是?”
“这是我们村长,特地在这里接道长的。”一旁的小伙子介绍道。
茅仲春不由得再次见礼,“昨日要准备些开坛所用的法器,这才耽搁了一天,劳烦村长特来相迎,希望贫道没有来迟,不知现在村中情况可还好?”
“很不好啊!”
村长满脸恐慌,急得不住跺脚,“那三副棺材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滂臭滂臭的,村里已经快待不下人了!”
他边说边拽着茅仲春往村子中走,“快,快!茅道长快跟我去看看那棺材吧…”
“村长且慢。”茅仲春疑声问道,“不是说还有几人危在旦夕?人命关天,还是先救人要紧。”
“噢,道长说那几个后生?对对对,是该先看看人。”
村长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方向一转,领着茅仲春向岔路口另一侧走去,“道长这边请,为了方便照看,那几个后生现在都养在我家中。”
他边领路边絮叨不停。
“自从那棺材出现以后,村子里就没消停过,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最初报了警,人家来了说是意外,让我们自己处理。
“我家里躺着的几个后生都已经那个德行了,人家也只说让送医院,看病更不归他们管,可是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招了邪呀!
“幸好二娃说他当初在城里打工时,有幸认识道长您这么一位高人,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托城里人联系到您,将您给请了过来,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这个村子呀!
“至于封红什么的都好说,只要能解决这些邪乎事,道长您只管开口,钱不是问题。”
茅仲春微微摆手,“那些事不急,贫道既然来了,自然会竭尽全力。”
“……”
前面几人边说边走,林夕和茅七月小茅三人一直跟在后面,他们像是透明人一般,根本没有人能发现。
看村长带路的方向,正是去那间老宅的路。
怪不得那老宅比村中其它房子气派宽敞,原来是村长的家,这就不足为奇了。
走着走着,小茅忽然拽了拽茅七月的衣袖,指着远处一片漆黑模糊的地方问道,“大茅师父,那边怎么什么也看不清,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我们之前进村的路口吧。”
茅七月看了一眼,跟着解释,“这幻境是以你师伯的记忆为根基搭建,我们便只能跟随师兄的视角,他见过的才会呈现出来,不在其记忆中的,我们看不到,更走不过去。”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小茅了然地点点头。
说话间,茅仲春已经被村长引进了老宅,没入正厅,直奔右侧的厢房而去。
林夕三人跟着走进来,只见房间里有一铺大火炕,此时上面正躺着四五名小伙子。
地上围站着不少村民,一个个面色诚惶诚恐,时不时捏住鼻子,还有几人眼中带泪,焦躁难捱,看起来像是这几名小伙子的家人。
见村长领着人进来,这些人‘呼啦’一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无外乎就是些快救人、破邪事的话,没甚营养。
“道长已经来了,都散开散开,别在这碍事。”村长喝令一声,让众人退散,随后赶忙把茅仲春引到炕前。
“道长您看,这就是那几个发病的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