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并没有凉风乍起,入眼处却处处透露着阴森森的寒意。
小茅咽了咽口水,还是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
他试探着呼唤,“大茅师父?你在不在里面啊?”
身后,林夕跟着走进来,心神戒备着,小心翼翼向院子中走…
忽然!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对面房间里传来!
屋门‘嘭’的一声弹开,一个满身是血的短发女生猛地从屋里扑出来,半个身子摔出了门槛。
“救命!救…”
她头发散乱,趴在地上双手拼命向前方抓挠。
然而掩在屋里的后半个身子,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拽着,任凭她死死挣扎也爬不出来。
喊声未落,猛地一下,女生的身子又被飞快拖回了屋里…
在女生被拖进房间中的一瞬,阴暗的屋子里面,一角扬起的道袍一闪即逝。
这次林夕终于看清楚了。
道袍衣摆下根本没有人影,自始至终,就只是一件衣服在飘荡而已!
“快走!”
林夕面色一变,忙抓住小茅向院门处后退。
然而只听‘嘭’的一声。
原本大敞四开的两扇暗红院门,竟在此刻猛然关闭。
还不等林夕和小茅回神,下一瞬,眼前景象忽然变换…
面前依旧是紧闭的大门,但却不是暗红院门,而是变成了一扇灰暗的破旧木门。
周围也不再是院子,他们出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余光扫过,一件染血的道袍自半空中软绵绵垂落,在地上瘫成一堆褶皱。
林夕试着推了推房门,不出意外,根本打不开。
果然是狗血桥段在现实中上演,没有一点新意。
可就是这样,偏偏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糟了大哥!我们出不去了,大茅师父也不在这里。”
小茅说着,走到地上那件道袍前,拎起来看了看,顿时露出满脸的懊恼。
道袍是不假,但并不是茅七月的,明显小了几码,是小茅当时脱下来披给女尸的那件。
他恨恨的把衣服往地上一扔,“大茅师父提醒过我要小心了,可我还是这么大意,又着了小鬼的道。”
林夕没有说什么,凝神打量着面前这个房间。
若说是‘既来之,则安之’未免有些托大。
但事实的确如此,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明显被鬼物盯上了,即便不着这个道,也会有下个未知的诡谲手段等着他们两人。
况且林夕觉得,留在戏台那里,也不见得就会比现在安全。
此时屋子里只有林夕和小茅两个人在。
刚刚的凄厉喊叫声和那个满身染血的短发女生都没了踪影。
但屋里的模样似乎在印证着,方才的一切不仅仅只是幻觉。
眼前的房间方方正正,像是一座老式的厅堂,仅有微弱的光亮从门沿上方小窗子照进来,勉强能将屋里的景象看清楚。
在屋子中间,一张漆面斑驳的老旧八仙桌翻倒在地,旁边还有几把破烂木椅,同样横七竖八地扣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