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公司是需要交税的,不是什么商业税,而是人头税。
目前林峡谷人人都是强制劳动的,半天上课,半天劳动,不干活就算有钱都没有饭吃,如果身体不舒服,要有医馆开具证明才可以休息,出去采买的队伍灵活安排,有成绩要求,一旦成绩落后太多就要强制退出采买小分队。
而姐妹公司虽然是公益属性,每年收入至少七成投入公益项目,但并不是集体所有,为公司工作属于脱离集体劳动,这种情况按照严格规定,公司需要为员工上缴人头税,并且有严格的人数限制和成绩要求。
不然大家都去成立公司,然后纷纷脱离集体岗位,不去上课,那还不是乱了套。
比如胡芸,她现在只上半天课,剩下的时间都在为姐妹公司奔走,每天公司要为她上缴十个铜人头税,也就是她原本岗位工资的两倍,然后拿到手的工资是五铜每天,基础工资不变。
也就是说姐妹公司在人力上的成本是普通劳动力的三倍。
这点堵住了那些想要说嘴的人。
眼看局势一边倒,极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张道长适时站了出来,成立了兄弟互助会。
当然他们发展的侧重内容不一样。
姐妹互助会主要关注育儿问题,而兄弟互助会则更加关心养老问题。
姐妹互助会鼓励创新科技发展生产力,兄弟互助会提倡多读书提高基础工资。
虽然幼儿和老人都有基础工资可以领,幼儿养育成本降低,养老有钱托底,但他们俩的性质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幼儿是新生代表了希望,努努力,咬咬牙关还是有前途的。
可老人代表着衰败和死亡,努努力,咬咬牙还是要死的。
女娘们是带着希望为自己奋斗,前景光明,而男人们则因为恐惧为自己寻找退路,一开始就是保守消极,是妥协的产物。
张道长已经五十六岁了,没来林峡谷之前求的是逍遥自在,能活一日是一日,能骗一日是一日,给徒弟起的名字是灵童,根本不带姓氏。
可来了这里后就被环境裹挟,满脑子都是年纪大了谁来养老,病了老了下不了床谁来伺候,徒弟不跟自己姓天都塌了。
每天耳边都是绝后啦谁来摔盆百年后坟头没人上香这种话题,时间久了,连他这个道心坚定的骗子都跟着焦虑起来,睡不着,根本睡不着,偏偏这地方想逃都逃不掉!
他再也不是那个逍遥自在的坑蒙拐骗人士了。
但他识时务的聪明劲还在,知道男女对立这么闹下去迟早要出事情,仔细衡量林月的行事作风,确认优势不在己方,于是和胡芸面对面坐下来商谈了未来发展。
最终达成初步共识。
姐妹互助会的幼儿项目不能避开男娃,要一视同仁,兄弟互助会的养老福利不能撇开女娘,搞区别对待,并且会员不对性别设限,甚至可以安排会员入驻互相监督。
互相卷起来,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采了一天蕨菜回来的林月就收到了两人签订的协议初稿和申请书。
成立公立托儿所,公立养老院,按需安排员工入岗,按需分配财政投入,但不能差别过大。
又是福利机构,一来来两。
“不是我出钱吧?”她只关心这个问题,满脸警惕。
掏钱是不可能掏钱的。
至于项目很有价值意义?跟玩游戏的说这个,还不如去街上逮只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