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母双全的家庭,气氛就显得更加微妙了,王月娥抱着山娃扭头就走,被打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相熟的舍友劝她去医馆抹点药。
王月娥谢过对方,抱着孩子直奔医馆而去,吴大力讪讪地追在身后,有些拉不下脸,硬邦邦地解释道:“我那不是气疯了吗,这搁哪个男人身上能冷静下来!你也理解理解我的心情。”
王月娥闷头往前走,一言不发。
山娃怯生生地趴在她怀里,不敢去看吴大力的脸,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们拉拉扯扯到了医馆,脸色苍白的苏医生给王月娥看了脸,招来学徒让对方帮忙上药。
然后掀了掀眼皮问:“这伤怎么来的?”
吴大力低声下气装了一路的孙子,这会心情烦躁,又不敢顶撞医生,含糊道:“不小心打的。”
苏医生敲了敲桌子道:“医馆目前治病开药不收费,但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故意伤害,施害人要赔偿医药费,身份证给我。”
“什么!”心不在焉的吴大力猛地拔高声调,语无伦次道,“我打我媳妇,要赔什么钱!”
“上课没听?”苏医生挑眉,“首先她是个人,然后才是你媳妇,怎么你打别人要赔钱,打你媳妇儿就不用赔钱了?那这天底下结婚的不都是傻子?等等,看你们面嫩没到年纪吧?那就不是你媳妇了,赔钱。”
吴大力拒不配合,掏钱是不可能掏钱的,他试图转身逃跑,拒交医药费。
实在不行,王月娥不是还在这里吗?
苏医生晃着保温杯慢悠悠道:“跑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会去政务大厅登记,只要你下次刷卡消费就会自动划走,余额不够就赊账,用每天的工资还直到还完为止。”
吴大力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外面官府都没管的这么严!
另一边,胡芸迫不及待找到盛楠春娘李小妹几人开了小会。
她激动地满脸通红,在食堂里走来走去,苍蝇搓手:“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几人对视一眼,春娘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女人能够保住自己的生育成果不被窃取,保证自己的财产能够完整传下去!我们再也不是只能从父从夫从子的附庸了!”
举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她们也算是开了公司做了老板,不用给别人打工然后被一脚踹开了!
可惜其余几人似乎不怎么能共情到这点,她们现在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过太多了,能够读书识字,挣工资,当管事,这已经是不敢想的事情。
至于什么让孩子跟自己姓,她们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迷茫和压力。
她们以往受到的教育是怎么从一个家去到另外一个家过好日子,而不是撑起一个家。
突然告诉她们,以后就是当家人了,要为孩子撑起一片天,权力还未品尝到,铺天盖地的责任便迎面而来,压的她们有些喘不过气。
“姐妹们不要怕!你看不少单亲妈妈不是一个人也把孩子带大了!人要逼一逼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就好比突然送你两块田你怕自己种不了难道就不要了吗!”胡芸发挥自己的演讲天赋,开始积极调动情绪。
“再说了,不是还有姐妹我们吗,我提议组一个互助团,从今天起,我每天的工资拿出十铜放入互助团里,作为互助的基金。”
胡芸升到初级学校快速通关了数学政治,正在进攻地理化学,加上扫盲班已经积累了三个优秀积分,每日基础工资达到了二十五铜,外加扫盲班老师的五个岗位工资,一共三十铜,每天吃饭六铜,还剩二十四铜,拿出十铜绰绰有余!
而且她很自信,如果后期出了中级学校和高级学校,自己一定能拿到更高的基础工资!
买房子算什么,她要建一个更大更有意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