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让入薇一顿。

还没反应过来时，顾钰已经张开牙齿，又往她手腕上咬了一口。

这次他的力道明显加重了几分。

他可以感觉到她手腕下流动的血管，甚至还能听见她脉搏跳动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他……食欲大开。

入薇却因为吃痛叫了起来，“嘶，你干什么？好痛！”

顾钰没有回答，牙齿却是一点点收紧了。

然后，他又再问了一声，“黄入薇，我把你给吃了好不好？”

他这句话落下，入薇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他说的吃……好像真的是野兽进食的那种。

因为刚才他咬住她手腕的时候，入薇真有一种他要将自己的皮肉都咬下来的感觉。

于是，她想也不想地反驳，“不好！”

顾钰不说话了，只抿着嘴唇看她，像是很困惑，为什么不行。

入薇缓了缓后，又说道，“你喝酒了是不是？肚子饿么？我去给你弄点……”

话说着她就要下床，但下一刻，顾钰又将她按了回去。

“你又要去哪儿？”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紧盯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头炸毛了的野兽。

入薇被吓了一跳，“我……我想给你弄点吃的。”

顾钰不说话了，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将她整个人看穿。

入薇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在害怕？”顾钰问她，“你怕什么？”

“我没……”

“你在说谎对吗？”顾钰却说道，“黄入薇，你刚才在骗我，对不对？”

“我没……”

入薇不知道顾钰喝醉后竟然是这个样子，一时间都快哭出来了。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顾钰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酒精的味道很快从他口中渡到了入薇那边，直抵她的咽喉。

入薇甚至都有些发呕。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裙，此时倒是方便了顾钰的动作。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温度。

往日的顾钰，不管遇见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管心里如何暴躁，总能在这个时候得到安抚的。

但此时，他却得不到任何的改善。

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

连带着整个胃部也是如此。

他急需用什么东西来填满，可黄入薇就在他的面前，他明明也已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变为负数，可他依然抵挡不住心底里的那股空虚。

他的眼前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黄入薇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在他的身下。

而是被他按在爪子下的一只小鸟儿。

她的手正在用力挣扎着，如扑腾的翅膀。

顾钰当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逃走，想要离开。

这个意识让他心里越发空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挖着他的心脏一样。

他忍不住张开嘴唇去咬黄入薇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