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刚才被淋湿了，此时水珠还在顺着往下落，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

原本就变形了的衣服在她瘦了后更显无比宽松，于是她弯腰整理东西的时候，顾钰正好将她胸前的风光揽入眼底。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毕竟已经看了两年多。

应该已经腻了的。

可奇怪的是，这么告诉自己的顾钰，视线却又怎么也挪不开，小腹下的某个地方又在蠢蠢欲动。

他也不打算忍着。

反正在黄入薇的面前，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

就当顾钰准备上去抓人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那急促的呼吸。

入薇的眼睛也立即看了过来。

他的手机屏幕上，是无比清晰的两个字——姜阮。

入薇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顾钰也没有看她，直接拿着手机出去。

在那阴暗的阳台上，接起了电话。

“顾钰，你在哪儿？”姜阮在那边直接问。

“有事么？”

“你……不回家吗？”

姜阮正在强压着怒火，以至于声音听上去是明显的不自然。

顾钰垂眸看着入薇种在阳台上的那两株仙人掌，只嗯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姜阮终于还是没忍住，“我搬过来了，你甚至连回来都不愿意了吗？”

“你不是喜欢那房子么？给你了。”

“顾钰！”

姜阮叫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让顾钰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他也不打算继续说了，正准备将电话挂断的时候，姜阮的声音又再传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你信不信我将黄入薇彻底毁了！？”

“哦，是吗？”

顾钰这才终于回答了她一句。

但他的声音还是懒懒的，漫不经心。

他这反应让姜阮有些措不及防，正准备再说什么时，顾钰却说道，“随便你吧。”

“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随便你，这还不够清楚么？”顾钰说道，“黄入薇这样的女人，很难找吗？”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黄入薇被姜阮毁了，他也依然可以去找其他人。

因为像黄入薇这样的 女人，满大街都是。

他想找几个，就找几个。

姜阮在那边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顾钰，你真的很好，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订婚！？”

“这不是两家协商的么？”顾钰平静地回答，“你要是不满，可以提出解除的。”

“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当你的太太！我就偏偏要让你不如意！”

“随便你吧。”

顾钰并不想要继续跟她废话，丢下这句话后，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等到他转身时，这才发现入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客厅。

——就这么一点儿的地方，他刚才电话的内容，她自然都听见了。

包括他的那一句，黄入薇这样的女人，很难找？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谭亦淮今天跟她说的那一句……特别。

什么特别？

狗屁的特别。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谁都可以、随时都可以替代的……发泄品而已。

一点也不特别，甚至……没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