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烯廷攥着手机,望着a市繁华的灯火,眼底涌上浓郁的阴霾。
闫家欺人太甚。
“喂,你小子干啥呢?”宫一鸣从门外进来,拍了一记薄烯廷的肩膀:“难得回老宅,不跟家里的长辈们见面喝一盅?”
“闫家今天在举办欢迎宴,你知道么?”薄烯廷锐利的目光透着几分难掩的不爽。
宫一鸣眼底的暗芒微闪,“知道啊,怎么了?”
“他们没通知薄家。”
宫一鸣嗤笑:“你还没成人家的女婿呢,就想吃家宴了?!再说了,小姑娘刚被找回来,认自家人还需要时间,谁有空搭理你这个还没排上号的‘未婚夫’。”
薄烯廷对“未婚夫”这三个字深恶痛绝。
“再等两天,人闫家肯定会通知我们的。”宫一鸣意味深长道:“相信我,这个未婚妻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只要不是宁沁,我都会失望。”薄烯廷一想到闫漪那个不断推销自家“姐姐”的架势,心底就涌上一丝烦躁。
宫一鸣小声嘟哝:“你咋知道是不是她……”
“什么?”薄烯廷没听清。
宫一鸣板着脸警告:“没啥,总之这个婚你必须结。”
兄弟,到时候你会感谢老哥今儿的坚持的!
薄烯廷:“……不想看见你。出去。”
宫一鸣:“好!”
本想良心发现告诉薄烯廷真相的宫一鸣立刻溜之大吉。
他就该让这混账小子出糗!
……
闫家。
管家请郗玉华再去看一眼菜单。
郗玉华不放心地望着宁沁。
宁沁好笑:“我这么大的人了,再说还有张姐在呢,您放心去忙活。”
“好,”郗玉华转身先下楼了。
张姐就是公司御用给宁沁的化妆师。
也是她用过的最满意的化妆师。
这不,开家宴宁沁就动用“钞能力”把人请来了。
“在新家怎么样?”张姐帮宁沁重新归置头发,快速地换造型,别上精致的小珍珠发卡。
“挺好。”宁沁微笑,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我看也挺好。”张姐也笑着不再多问,跟宁沁聊了几句闲话。
宁沁换好礼服从房间出来,正好撞上从天台回来的闫漪,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
“你哭过了?”宁沁看着闫漪,诧异道:“给我举办欢迎宴你这么伤心哇?”
许是没想到宁沁说话这么直接,闫漪讪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沁姐你说什么呢,请不要剥夺我在家追星的权力!”
“噗,”宁沁无奈,拉着闫漪的胳膊二人一块往楼下走:“那你是怎么了?”
“还不是未来姐夫……”闫漪立刻察觉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姐,我啥都没说。”
宁沁:“……”
不会又是什么“豪门联姻的狗血剧情——她已经有了未婚夫”这种戏码吧?
她双手抱臂,“要不你直接在这里说清楚呢?”
“说不清说不清!”闫漪赶紧摆手:“你、你回头问妈妈,问大哥……哎呀反正别问我了!”
闫漪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一溜烟儿就跑了。
宁沁无奈,但也没拦着她跑。
今天要记下来好多长辈,暂时没脑子去关注狗血剧情。
以后再说!
宁沁在闫子诚夫妻的陪同下,见过了爷爷闫建业,奶奶朱芳。
还有外公郗重光。
闫建业曾有过军旅生涯,走起路来灼灼精干的模样,颇有长者风范;奶奶朱芳慈眉善目,听郗玉华说,奶奶确实性格极好,是家里所有亲人关系的润滑油,受人爱戴。
外公郗重光是个文质彬彬、戴着无框眼镜的秀气老头儿,却没人知道,他当年可是武术界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