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芷柔她刚出院又住院,你这也是刚出院没多久,怎么着也要再住进来?你俩在这里玩接力赛呢?”
程礼苦着脸,用手挥了挥空气中飘着的烟雾,憋着一口气走到窗口,把窗户推开,新鲜空气涌入进来时他猛吸了几口,然后回身背倚着窗台,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眸光深沉的道,“到底是怎个事,小初跟你说了没?”
夏芷柔伤的这么重,他不相信是夏芷柔自己掉下去的。
但是林初语为了什么推夏芷柔啊?
要是说还是吃醋惹的那就太牵强了。
总得有个其他更大严重的事情,他觉得才说得通。
沙发上男人衬衫领口松散的敞着,锁骨上还带着几点暧昧的抓痕,他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的膝盖,身子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懒洋洋的伸展着放在沙发靠背上。
这样坐没坐样的颓废姿态,程礼是活久见。
毕竟陆寒舟这个人,平日里是很要形象的,俗话说就是爱美,又爱端着。
要不是被什么事情打击了,绝对不会如此。
程礼眼珠子转了两圈,猜测道:“……你和小初又吵架了?”
陆寒舟合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哑着声音说了两个字,“没有。”
程礼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寒舟和林初语吵架现在都是要死要活的,他可是怕了夹在中间,劝分不敢,劝合困难的日子了。
“我看你呆在这里,心不在焉的,要不就回去陪小初吧。你们这中间有什么事,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等芷柔醒来,我问她是什么意思,要是她想告小初故意伤人,我给你通风报信,你想着怎么私了就是。”
陆寒舟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寒意。
他放下翘着的腿,前倾身子把烟用力碾灭在茶几上,“夏芷柔和林初语之间,没有私了,只有鱼死网破。”
“这么严重?”程礼跨步上前,一脸严肃的道,“什么情况,杀父之仇啊?至于吗?”
陆寒舟掀起眼皮,冷笑了声,可不就是杀父之仇!
“你这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给透个底?”
“还记得,宋鹤声找我牵线见卫彪的事情吗?”
“有点印象。”
“卫彪安排车祸撞林初语,林初语和她父亲九死一生逃过一劫。卫彪跟林初语无冤无仇的,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
程礼呆了两秒,而后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往前走了两步,俯身低声道,“你是说……”
四目相对下,程礼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但是他无法说出口。
他不敢相信,夏芷柔能做出这种事情。
吞了口口水,两手叉着腰,往起提了口气,原地打转的道,“不能吧?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寒舟,你等芷柔醒了,我们好好问问,她或许有什么难处……”
陆寒舟神色温凉的看着他,轻声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是阿礼,即便我们三个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也要接受,人总是会变得事实。”
程礼扶额沉默了两秒,胸膛起伏的陈述道,“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了。芷柔她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我已经通知了陆氏集团的法务部,今天下午集团就会出陆氏集团解除和夏家一切生意来往的公告。”
程礼瞳孔缩了缩,有些恼的道,“你明知道芷柔母亲去世后她在夏家的日子好坏,都靠她给夏家带来的你我两家生意利润维系。”
“你现在这样做,无异于是在把她死路上逼!”
陆寒舟:“我仅代表陆家,没有要求你代表的程家也如此。”
他理着衣服缓缓站起身,越过程礼临走前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留了句。
“你心思一直都比我细腻,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早察觉出她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若为了儿时的交情,一直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小心最后真的变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