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长叹了一口气，“你先跟我说说，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清婉咬着唇，她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所以干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要命的话，那是一句都不说。

完全秉承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

只不过这一次，她乖乖的坐到了季渊身边，甚至在季渊伸手想要拉她的时候，触电一样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呢喃着，“你别碰我，我……脏。”

“说什么胡话。”

季渊做出不在意的模样，将人强硬拉到了怀里，“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过几段感情经历，虽然……但是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就够了。”

“只是……”

看到季渊紧皱的眉头，白清婉心里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怎么了吗？”

“你还是怪我的是不是，我知道，我不值得被原谅。”

这次白清婉是真的哭了，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弄得季渊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你怎么会这么想。”

“清婉，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季渊看着白清婉红肿的眼眶，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家里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

“我原本还想要争取一下，但是现在……恐怕家里人，会逼着我取林茉。”

白清婉手指微僵，随后露出一抹勉强至极的笑来，“没关系，我明白的，这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不怪你。”

“实在是宋廷深给出的条件太诱人，只可惜，爷爷的意思是，他看不到白家的诚意，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要是你们白家也有这样的线路就好了，害……我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季渊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不想这些。”

“我先送你回去吧，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季渊也笑，那种极其勉强，几乎要哭出来的笑。

他站起来，朝白清婉伸出手，“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清婉，我还是很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人生原来还有这么不一样的活法。”

“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希望你也是。”

线路吗？

白家当然有！

不仅有，而且现在就掌握在白清婉自己的手上，只不过这件事，除了她爹和她自己之外，国内总共也没几个知道。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白清婉简直想将这件事直接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犹豫了。

白家那条线路，远不如宋氏的线路干净，这里面的问题一旦被外人察觉，对于整个白氏都是灭顶之灾。

再加上林茉那个疯子，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白氏靶向药的序列。

虽然那件事最后被定性为一场嫉妒引起的闹剧，但万一被人注意到呢？

白家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回去的一路上，季渊都很安静，他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时不时用复杂的眼神，看一眼身旁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