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心中。
而这个念头,也正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娄英启手中,定然存在幕后之人所忌惮的证据。
曾安民的眸子闪烁着极骇人的光芒。
只是他越说,白子青的皱眉便皱的越厉害。
他凝眉看向曾安民:
“贼人的目的若是翻找东西……那这两间屋子除了被褥与窗户是疑点,别的地方却如此规整……”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淡然道:
“进来的贼人若是极为熟悉这里的环境呢?”
这话一出,白子青面色顿住。
但紧接着,他便摇了摇头:“所有丫鬟以及奴仆都受过问心……”
曾安民这次没有直接回答。
他缓缓的走出了书房,看向院外,背着白子青,声音幽幽的传入他的耳中:
“所以你问过了吗?”
“整个侍郎府的所有仆人。”
“已经辞表离开了侍郎府的仆人。”
“恩……甚至是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死”了的仆人……”
曾安民每说一种可能,白子青的嘴便用力抿上一分。
整片院中,除了春风的细拂。
没有了一丝声音。
曾安民缓缓抬头,目光直视白子青,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失望:
“若要破案,最先注意的点便是严谨二字。”
“白大哥,我且问你,这些可能你都排除过了吗?”
白子青此时的后背已经浮出细汗。
“当排除过所有可能之后,在说此案难解。”
“但明明还有那么多可能存在……”
曾安民叹了口气:“去吧,去寻府中的管家问问,这二年可有已经离开了府中的奴仆?”
“嗯。”
白子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院外而行,不多时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院子里只剩下了曾安民一个人。
此时的曾安民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悠闲。
这个案子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
毕竟一些线索自己在昨日便已经在岐王府获得。
先入为主之下,破案确实容易些。
再加上白子青这些天也不是白干的,将一些疑点都排除过了。
所以才造就了他能如此敏锐的寻到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好在白子青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已经通过管家将所有能问到的全都问了一遍。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看着又匆匆赶回来的白子青。
此时的白子青面上已经展露了一些喜意。
“权辅,问出来了,有一名叫香春的丫鬟便是在这院中伺候娄夫人的。”
“她是七年前来到府中的,但在半年之前她向府中发过辞表赎回了身契。”
“除此之外,便是八年前……但与案发时间,还有青腹蛇灭族的时间不符。”
白子青恰一来到曾安民身便,便将自己问到的所有东西全都如同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嗯。”
曾安民听到这话,缓缓点头,面色之中闪烁着一抹锐利:
“那这个叫香春的丫鬟,便是接下来办案的主要目标。”
“八天的时间,她走不远的。”
“而且策划此案的幕后之人也许正是想以此威逼娄侍郎,所以他不会让这丫鬟走远的。”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抬头,看着白子青,眸中闪烁着精芒:
“你若是动作快些,娄通说不定……还有得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