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不悦道:“少卖关子!”
朱棣低声将空印的缘由说来,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的过谁也瞒不过朱棣。
闻言,朱标久久才道:
“这事我知道一点,下面人也确实难做,虽然这不符合规矩,但也是朝廷惯例,父皇为什么这般生气?”
朱棡寒声道: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父皇出的主意。”
朱棣看了眼几个兄弟,低声说道:
“我好像猜到了是谁做的了。”
“谁?”
“苏烨。”
“嗯?!”
朱标、朱樉、朱棡震惊的看着朱棣,朱樉愤怒道:
“他这么一个小角色,父皇怎么会搭理他?!”
朱棣双手抱胸道:
“我也是猜测,我派人去监视苏家,没想到锦衣卫看见了父皇和二妹去了苏家酒楼。从苏家回来后,父皇就生了大气,让人调查户部。”
“什么?!”
朱标震惊的看着朱棣道:
“你是说是苏烨向父皇告的状?为什么?!”
朱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还能是因为什么!百官把你咱们说话,苏烨这是在报复所有人!”
顷刻间,牢房中安静了下来。
包括朱标在内,四兄弟突然就觉得遍体生寒。
如果真是苏烨干的,那就太可怕了?
这算是什么?区区一介寒儒,他想凭一己之力,单挑大明文武百官吗?!
啪!啪!啪!
皮鞭沾盐水,越抽越酸爽。
老虎凳,辣椒水,轮番伺候。
朱元璋下了死命令,最快的速度要拿到口供,去你娘的刑不上士大夫,洪武朝没这个规矩。
正好大家都在诏狱里,毛镶甚至不用多跑几步路。
当着满朝官员的面,毛镶手下的锦衣卫极速刑讯户部的官员。
那凄惨的叫声,直接让所有的官员都觉得透心凉。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善长,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是失神的靠在太师椅上,额头上密布冷汗。
“李相国,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郭桓有些手足无措,户部尚书一直空缺,户部的大小事情实际上是他这个侍郎在做主。
虽然现在锦衣卫没有动他,但是谁知道下一秒毛镶那个狗东西会不会冲进抓人?!
“这么一点小事,陛下不会”
“糊涂!”
李善长失声怒道。
看着这些六部堂官们李善长恨铁不成道:
“这件事是可大可小!你们谁敢说谁手下、谁以前没有干过这空印的差事!一切还不是由陛下判决吗?按照大明律,你们几个有几个脑袋能砍的!”
李善长一声断喝,直接吓得六部堂官们一个哆嗦。
所有人骤然惊醒,是啊,他们现在和朱元璋躲猫猫,那朱元璋还会手下留情吗?
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不是名正言顺的就要摆在朱元璋的龙案上了吗?!
“是哪个混蛋将这事捅到了陛下面前!”
“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该怎么办啊相国大人!”
“是啊,若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都死定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了无头的苍蝇、热锅上的蚂蚁。
只见李善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听着外面受审的官员的惨叫声冷冷道:
“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