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的对手是山海阁的一位长老亲传,两人一直到战到了第三轮。
王高岑在天书院的一众通玄境之中算得上是战力不错的存在,与这山海阁弟子也是旗鼓相当,打的难舍难分,险象环生。
他所用的是天书院正统的诸法加身,虽然威力并没有融道境的师兄师姐那般大,但也算的对得起仙宗子弟的名号,行如疾风,出刀力沉。
只可惜到了第三场,他还是差了对手一招,被那山海阁弟子以气劲直接压倒在台上,险些被一刀贯心。
幸好在最后一刻,他动用了防身法器,翻身将对方杀退,但最后还是刀斩下台。
此时他从灵犀道场走了出来,眼神有些黯然地看向先贤园。
他是天书院长老亲孙,自小锦衣玉食,在同辈之中也堪称天骄,这次来参加天道会,他的目标是要去争夺第一的。
不过出于谦逊、出于谨慎,他对外宣称的一直都是自己要入前十。
可来此参加对决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进入先贤圣地的最深处。
但此次的对决就像是当头一棒般敲的他头脑发懵住,让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比想象之中要弱,要平庸。
望着冗长的汉白玉道,打算回去的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等方式告知其他人自己输了。
不过就在他恍惚的时候,与灵犀道场相邻的玉宇道场之中忽然有一众天书院弟子出现,抬着一副竹编的藤架匆匆地跑了出来,沿着汉白玉道直接向着门阙的方向跑去。
王高岑一阵愕然,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起来。
因为那个躺在藤架上浑身是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同门的谷泽涛。
凝视许久之后,王高岑见到了跟随在谷泽涛身边的掌事院弟子韦瀚,便见他也是一脸凝重,眼神黯然。
王高岑回过神:“泽涛怎么了?”
韦瀚抿了下嘴角:“谷师弟输了。”
“我记得他的对手是来自的问道宗的?”
“问道宗叶青,两场皆败,被对方斩破了诸法伴身。”
韦瀚方才就在玉宇道场之中,看过了谷泽涛比斗的全程。
这叶青出手凶猛,一上场便展现出了磅礴的气劲,而且他的战斗经验远超了谷泽涛,不出意外地取得了胜果。
此时,闻讯而来的掌事院掌事来到了他们身前,听着韦瀚的回报,又看了一眼王高岑发冠崩碎的狼狈摸样,脸色难看不已。
进行到这一阶段,七大仙宗之内除了丹宗不参战之外,其他的每个仙宗都有了败绩。
例如陈氏仙族的陈硕,再比如山海阁那位分阁主之女。
但唯有他们天书院,一日之中输了两人,其中的谷泽涛还是被人抬下场的,这着实是有些难看了。
围观者之中有一部分是京中世家来人,例如崇王一行,此刻皆从灵犀道场和玉宇道场之中走出,神色都有些难绷。
他们住在盛京,与天书院相隔甚日结交的也都是天书院中的修仙者,来此观战自然不奇怪。
只是他们着实没有想到,天书院竟然会连输两场,甚至有个重伤昏迷。
回想当初,他们可都是看过天道会预选的。
他们不清楚长老阁的背后插手,但都知道这王高岑和谷泽涛是从院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结果就这?
窃窃私语之间,又有一批亲仙派的官员从景阳道场而来,与他们汇聚到一起。
得知了天书院两位通玄输掉之后,这批后来者也带来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
“融道境那边,有天书院弟子也差点就输了。”
“谁?”
“萧含雁。”
“差点就输了也就是没输,这第二轮战况十分凶险,能赢便是本事。”
“其实是要输的,但最后关头,这萧含雁暗中抛出了一件法器。”
“天道会不是不禁止使用法器,这也不算是什么吧。”
“是不禁止使用法器,但约定成俗的事是若想带法器上场,还是需要先言明的,似这种暗中,总之是有些显得胜之不武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大夏圣宗的……”
“先贤圣地是当年圣器传道之所,一年修抵得上十年修,为了进入其中,用些手段也是正常的,只是天书院的名声今后可就不太好说了。”
灵气奔流如海,刀光剑影如电。
你来我往,一胜一败
九大道场之中来来往往,人影不断,有些昂首挺胸一看就是胜利的模样,也有人神色恍惚显得有些狼狈。
至于那些围观者,其中有一部分年轻人因为赛场中那些神乎其神的表现而觉得道心受阻,有种紧追不上的感觉,也有些老者心中不禁感叹,我年轻之时定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