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方面,不仅要考虑承受地下压力,还要防止渗水,有些高等级的墓葬用砖,还需要兼顾美观,常常刻有壁画、浮雕或者铭文。尤其是那种刻有佛像、飞天浮雕的墓砖,或者带有高级釉面、彩绘工艺的墓砖,价格也很贵。
城砖就不一样了,大多都是些批量生产的粗制土砖,常用于城墙、护城河、官署等大型公共建筑,注重的是实用性,而非装饰性,最多有一些绳纹和沟纹,而且这种纹饰,也不是为了美观,而是增强砖与砖之间的粘结力。
眼前我挖出来的这些青砖,很明显就是粗制烂烧土坯砖,压根儿跟墓砖不搭边。
小潘他们听完我的分析,也觉得在理,柱子直接炸毛了,反手就薅住了“一撮毛”脖领子,骂骂咧咧道:
“妈的,老东西,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敢耍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辽墓位置?还是说,压根儿这就没有辽墓!”
“哎哎,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别掐我脖子,我……你放手啊!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一撮毛”拉扯着,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挣脱柱子的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解释道:
“我……我没必要骗你们,实话跟你们说吧,就算这次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不会跟李超他们干了。我之前是看李国财的面子,才帮他们的,但是自打李国财进去之后,李超就有点不待见我,包括这次嫁妆箱子,我怀疑就是他们合伙坑我,所以我没必要骗你们,这座辽墓真的有!”
“你说有,都找了半天了,辽墓在哪呢?”
二牛指着周围,冲着“一撮毛”质疑的比划道。
“一撮毛”看了几眼四周,支支吾吾解释道:“我……天有点太黑了,上次是白天来的,晚上有点不好找。”
二牛比比划划还想说啥,被我摆手打断了,我冲着“一撮毛”说道: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你再仔细想想,上次来的时候,那座辽墓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除了你说的那棵歪脖树。”
其实也不怪他找不着,你瞅他找的那标志物吧,还说什么歪脖子老榆树!远的不说,就眼前这周围,我就看见四五棵歪脖子榆树,他咋可能找的到!
听我这么说,“一撮毛”点了点头,皱着川字眉,陷入了沉思。
“标志物……嗯……我想想……除了那棵老榆树……”
片刻之后,他猛的拍着脑门,兴奋的嚷嚷道: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周围有一段老城墙,那段城墙特别长,大概能有500多米吧,附近好像还有角楼遗迹,对没错,就在那附近!”
听“一撮毛”这么说,二牛抱怨道:
“艹,你要是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你瞅瞅这附近,哪来的他么城墙,明显就不是这里,害的我们白白找了好几个小时!”
“一撮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嗐,我……我不是一紧张忘了吗!”
“走,这附近肯定没有,咱们分头行动,看看哪有他说的那种老城墙,谁先找到了就用手电筒晃一晃,发个信号。”
扫了几眼周围,我摆手安排道。
“好!”
“走吧走吧,抓紧找!”
说着,我们几个人,一人挑了个方向,分头往四周找去。
我往西走,小潘往东走,柱子搀扶着“一撮毛”,他俩往北走,南边二牛过去了。
黑灯瞎火的,头灯也照不了多远,再加上树林子长得纵横交错,枝杈也贴的紧密,荒草也窜的挺高,属实不太好走。
走了没多远,猛的从荒草窝子里,扑棱棱窜出一群野鸡,吓了我一跳,浑身直冒冷汗,心里直突突!
都以为盗墓来钱快呢,殊不知,干我们这行的也不容易,不仅要防止有关部门抓,大晚上荒郊野外的,遇到点特殊情况也害怕,尤其是心里素质低的,整不好都容易吓出毛病来!
我壮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一段,在头灯的光照下,眼前模糊出现了长长的一段黑影,看样子,应该就是“一撮毛”口中所说的,那段残存的城墙!
见此情景,我有些激动,加快了脚步,向着那段疑似城墙的黑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