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绥安陷入为难,身后的裴济全也知道,他大限将至。
于是,他干脆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牧长生,你猜的不错,买官卖官都是我的手笔,但此事与首辅大人无关,都是我借着首辅大人的势为非作歹,首辅大人毫不知情!”
“成王败寇,我裴济全认栽了!”
“但,首辅大人,我毕竟跟您一场,还请您在我死后,务必要保全我的家人……”
刺啦——说完,裴济全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自杀身亡。
牧长生看着他取舍如此果决,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家人,心中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赏识。
这个裴济全倒是一个汉子,只可惜啊,阵营不同,注定为敌。
裴济全一死,那夜刑司便群龙无首了,接下来,女帝将夜刑司交给他这个唯一还幸存的副使,也在情理之中。
牧长生心满意足,就要率兵离去。
可安绥安却叫住了他,“牧大人等等。”
牧长生回眸,问,“首辅大人还有什么交代?”
安绥安道,“牧大人今夜来势汹汹,是早就已经布好了局,等着裴济全钻?就连我首辅府,也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牧长生笑道,“首辅大人,你应该感谢下官为你拔除身边这大奸大恶,为非作歹之人,以免他影响到首辅大人你。”
“呵,呵呵。”安绥安干笑几声,后道,“好,好,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牧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做这些超出我预料之事,当真是胆大包天。”
“从今日起,这场游戏将越发有意思了,牧大人可要小心了,本首辅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拭目以待。”面对安绥安咬牙切齿的警告,牧长生也只是淡淡回到,然后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安绥安紧紧地盯着地上裴济全的尸体,目光中迸射出滔天怒意。
“好一个牧长生,本首辅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管家,陇原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管家上前,“首辅大人,陇原州府传来消息,说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准备就绪了,只要帝非霜和谢景行一入陇原,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好,若是歧王和谢景行都死在了陇原,无论陛下还是谢国公府都不会放过牧长生这个始作俑者。”安绥安冷冷道,“待牧长生成为千夫所指,本首辅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夜风猎猎,可却吹不灭冯生心中的火焰。
因为他知道,自这一夜起,他的命运要进行改写。
站对了队,注定升官发财。
果然,裴济全刚死,牧长生就被女帝册封为夜刑司总督,官居三品。
而他也被牧长生册封为第一副使。
这曾经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位置,而今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
选择大于努力。
这是冯生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真理。
他跪在牧长生脚下频频谢恩,“多谢牧大人,多谢牧大人,属下今后为牧大人俯首!”
牧长生幽幽一笑,并抬手扶起他,“都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谢,夜刑司十二副使,如今只有你一位,其他的人选皆由你来定,能力与否不重要,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知道吗?”
“是,小人一定办好此事。”从这一刻起,冯生下定决心,生是牧长生的人,死是牧长生的鬼。
永远都只跟着牧大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