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了借你住,就借你住,千万别和我客气!”
“小侯爷,你是有事相求?还是……别有图谋?”看谢景行这大方的模样,牧长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不说清楚,我可走了。”
谢景行连忙拦住,嘿嘿一笑,“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实不相瞒,让你住在这里,是我为了防范非霜天天见你,日久生情。”
“你想啊,如今太后和陛下虽然不睦,但双方势力都还处于观望状态,非霜作为陛下最信任的人,总不能日日来我谢家别苑,不然,岂不让人怀疑,她和陛下有拉拢谢家之心?那太后那边必然也会坐不住!”
“我知道你对非霜暂时还没有意思,但谁能保证之后呢?与她少接触,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想小侯爷是误会了什么。”听到谢景行的如意算盘,牧长生道,“我与歧王殿下只是朋友,我也从不觉得歧王殿下对我有意。”
谢景行道,“不论非霜对你是否有意,反正,这么多年来,除我之外,你是第一个能接近她的男人,你若不住在这里,就是要与我谢景行作对,就是要和我抢非霜。”
“难道你之前的仁义道德都是假的?实则早就喜欢上了非霜,为了和她相见连我免费提供的宅院都不住?”
“……”谢景行的脑回路,让牧长生很无奈,“既是小侯爷盛情,那我只有领受了,多谢小侯爷。”
“这才对嘛!”看牧长生和随行武老及五十名护院答应住在这里,谢景行才算放了心。
送走谢景行,牧长生就准备洗个澡,休息一番,有什么事都排到明日再说。
即便是走马上任也得给人喘息的时间不是?
奈何,他刚刚准备关门,一道声音就从门外传来,“敢问这里可是牧副使所居?”
飞鱼服,绣春刀,是夜刑司的人。
牧长生微微蹙眉,这夜刑司的人消息倒是真灵通,他刚刚入京,对方就找上门来了。
“不错,有什么事吗?”他淡淡的问。
那人道,“牧副使初来京中,夜刑司其他十二副使为表恭贺之情,今晚于天香楼设宴,给牧副使您接风洗尘,望牧副使一定要赏脸前去。”
接风洗尘?
怕不是鸿门宴吧?
“知道了。”牧长生点了点头,给了对方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有劳走这一趟了,这是给你辛苦费。”
那人倏地一愣,不过走了一遭而已,这位新来的牧副使就赏了他五十两银子?
这出手可够阔绰的啊。
虽然不知对方出身,但其能住在谢家别苑,足以证明身份不凡,还是要多亲近亲近,即便沾不到光,也别开罪了对方,徒增麻烦不是?
“多谢牧副使,小人冯生,乃夜刑司之人,如不出意外,未来将在您手下办事,还要蒙您照顾。”
“原来都是同僚,为朝廷效力啊。”牧长生故作亲近的挎上对方的肩膀。
冯生瞬间受宠若惊,“牧副使言重,我不过是夜刑司最底层的,您可是副使,在您手下如我这样的小厮足有五百,我怎配称作您的同僚呢?”
“诶,为国效力,不分贵贱,何况我也不过是运气使然,才能当上这个副使,我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未来,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还说不定呢。”牧长生道。
阔绰,和善,把人当人,在夜刑司所有副使里,牧长生绝对是冯生见过的唯一好人。
他瞬间道,“凡牧副使差遣,我无所不从。”
“既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进来喝一杯薄茶,顺便和我讲一讲夜刑司的事?”牧长生做出邀请。
冯生一口答应,“正好属下后边无事,就给牧副使讲一讲这夜刑司的构成,流程,以及规矩。”
牧长生唇角噙笑,人情世故,这不就手拿把掐了?
接下来,就是了解夜刑司与这十二副使了,只有足够了解对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