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着,看着她:“你在住院啊,你在恢复啊,你吃这些。”
她说你们天天吃到这些不稀罕,我们囚犯天天清汤寡水,什么菜都清淡,出来了当然就是想着大鱼大肉。
说的也是。
拿着手机点外卖,给她自己点,她看了好久,最后点了一只烤鸡,一盘炒菜心,一盘炒牛杂,两听啤酒。
我问她真喝酒啊。
她说真喝,一人一听就行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问真的能喝吗,要不我去问问医生。
她说去问医生,医生肯定说不能,别问了,喝一听也不会死,又在医院里,难道喝一听酒比被毒蛇咬严重吗。
行吧。
顺便外卖了一些洗漱用品,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过了半个钟,外卖到了。
两人就坐在病床前吃肉喝酒。
秦虹宇喝了一口冰啤酒,一脸满足:“开心,自由真好。天天这样子多好。”
我也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跟她再碰杯。
手机响了,那个说家里有事的狱警再次说家里有急事,实在来不了,让我今晚自己守着,但请我帮她保守秘密,然后她明天给我发个红包,并且嘱咐我一定看好囚犯不让逃走。
我听着她那边是音乐声,像是在ktv走廊跟我打的电话。
这帮玩忽职守的人。
挂了电话后,我跟秦虹宇说狱警们都不来了今晚,她们都去玩了。
秦虹宇听后,脸上浮起微笑:“我们两个共处一室了。”
我问:“所以呢,你想啥呢。”
她说:“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
吃完了东西,收拾扔了后,秦虹宇说想上洗手间。
手铐把她的手锁在床头,平时她们上洗手间只能用夜壶。
不过这样子也很不方便。
我看了一下病床,这个好拆,用湿毛巾卡住螺母,然后拧几圈湿毛巾硬度够了后就当扳手使用把几颗螺母拆了下来,然后拆掉床头的一一部件,让她把手铐拿出来就可以自己去洗手间了。
洗漱之后,回来再把手铐穿回病床床头那个铁管上就好。
秦虹宇说,你还挺厉害,有点本事。
我本身就是技术过硬的修理工人,这点不算什么大本事。
我谦虚说自己也就会这几下。
秦虹宇夸了我一番,我心里美滋滋的,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是厉害,但也没有那么厉害。
真正厉害的人我也见识过,高级钳工有人不借用机床能用铁锤等工具手搓各种枪械。
手搓武器,有手就行,并且精密度精美程度耐草程度不输机械产,那种人才是真正的厉害。
秦虹宇说,有人在监狱里说,监狱没有了你就瘫痪,是事实吗。
我说:“那几天我没在的时候是乱了一点,但也不是说不可以替代,只是她们还没有找对人。但想要找到合适的维修工的确很难,并且那些女维修工,水平力气也不行。”
秦虹宇说:“监狱里有男人,风险很大。”
我说:“她们也都知道,但是她们也很无奈,女工干不来这些事。”
秦虹宇问我要烟。
我给了她一根烟。
她躺下来,抽着烟,看着自己的腿:“小小一条蛇,那么厉害,差点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