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预料的不同,没有争吵,
傅宴回默然地起身,拉开门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她傻傻的站在原地。
夫妻做到份上,也是可笑。
也许他早就想结束这段关系了。
舒曼搬出别墅前,她把离婚协议放在了桌上。
从大门出去之前,舒曼回头看了别墅最后一眼,缘起缘落,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婚房是她从头到尾在装修,家具也是她添置的,在这个家傅宴回留下的痕迹不多,总是她的身影……
下午预约了医生产检。
说是产检,其实舒曼在考虑孩子的去留。
她把行李放在了季思凡家里,准备暂住几天。
季思凡,她最好的朋友。
因傅宴回相识,她家也算是豪门,和傅宴回都是军区大院长大的。
他们都是金字塔上的顶端,唯独她……格格不入。
“你离婚了?”她面露诧色,视线停落在行李箱上。
舒曼点下头:“想通了……”
“离得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季思凡吐槽的话一箩筐,把傅宴回贬得一无是处,“除了长得帅那臭脾气还真没有人降得住,也就你傻把他当宝贝疙瘩……”
“还记得咱刚认识,那些公子哥都把胡同围得水泄不通,交警足足贴二十个罚单,你一战成名,到现在还是他们心头的白月光,这回离婚那些少爷比狗鼻子都灵,指不定要来追你。”
那天是他们领完证回傅家吃饭。
她垂下眼帘,梨涡被牵动着露出笑。
“没这么夸张。”
“再不济,我还有一批又帅又有钱的朋友介绍给你。长的短的,技术活溜到飞起,保证让你性福满满。”
季思凡酷爱说些荤段子,不正经的像个二流子。
她臊得厉害,猜到季思凡为她打抱不平。婚姻为续不到一年,她因为同房的事找季思凡取经,身经百战如她骂傅宴回短小无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为此还难过,笑她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因此还闹出不少笑话。
如今看,是她太蠢,没看出他只是不爱而已。
“又不是菜单,哪能随便挑。”
季思凡笑笑不说话。
深知她心思密如针,舒曼松了口气起身:“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工作?”
舒曼摇头:“打胎。”
“你怀孕了?”季思凡迅速起了身。
舒曼嗯了声,随性一笑。
“这可是个小生命,你再考虑考虑。”季思凡劝着,又笑着说:“去父留子不好吗?”
舒曼是一头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还是去了医院。
冰冷的仪器探入身体时,仪器上跳动着的胎芽,她望着出神许久。
“一切都正常,不过舒小姐还是要小心点,对了饮食要忌口……”
舒曼默默把手放在了小腹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真要去流产,她还是不舍的。
她苦涩地笑了笑,脑海中响起季思凡的话。
从妇产科出来,舒曼取消了流产的预约,她盯着产检报告发呆。
“舒曼……”
一抬头,她看到了傅宴回。
视线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保温杯,不过他身上还穿着西服。
应该刚结束工作来医院。
他没生病,所以来医院是为了宋嘉恩。
“拿药。”舒曼遮掩下产检报告攥得有些紧。
傅宴回匆匆点头,瞥了她一眼急于应付病房里的病美人,越过她就走了。
走到一半,傅宴回停下问:“张妈说你搬出皖西苑了。”
她看向别处,沉静又柔和:“恩,有什么落下的吗?”
“没事,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