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所有人都知道,正房是他的禁地,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可林若若不仅这么做了,还脱光了自荐枕席,
垂在身侧的指骨被捏得嘎吱作响,他狭长的眼尾低垂,周身透出一抹戾气,
“林若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你,已经触碰到了那条底线,若是再有下一次无论你是谁的女儿,我绝不手下留情。”
“主子”
清风从听到屋内动静开始,心中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待听到贺锦书蕴含怒气的叫声,心更是拔凉拔凉的,凉个彻底,
他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
扫了眼趴伏在地上痛哭的林若若,清风讪讪:“主子有何吩咐?”
“她是你放进来的。”
贺锦书冷冷睨着清风,话语笃定,
在陆言卿母亲墓地发现骁骑的令牌后,他将冥月派去边疆暗中调查,把清风重新调了回来,
没想到刚调回来一天,清风就送给他一个大惊喜!
“上次是陆言卿,这次是林若若,下次你准备放谁进来,嗯?”
清风心中暗暗叫苦,
陆言卿是他故意骗进内室给贺锦书的不假,可林若若出现在屋内真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这个锅被挂在他的头上,简直比窦娥还冤。
清风知道贺锦书的性子,并没有先急着解释,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属下看管不力,让林姑娘闯进来惊扰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之前林姑娘说有东西要带给主子,属下便请她到偏房等候,一转眼的功夫林姑娘不在,留下纸条说先走了,属下还以为她跟着奴仆一同离开了,便没放在心上。”
“呵!让一个女人轻松潜进我的屋子,清风,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明日我腾出手来再收拾你,”
贺锦书眸光阴翳,指着地上的林若若不耐烦道:“将她送还给林永泰,再让人重新熬一份汤药来,把这份倒掉,将浴桶好好洗一洗,我嫌脏!”
“喏!”
清风心虚地抹了把头上冷汗,目光扫过林若若露出半截的身子又飞快挪开,道了声罪,伸手想将她扛起来,“林姑娘,得罪了!”
“滚开!别碰我!”
清风伸出的手被林若若打开,
林若若裹着半湿透的外衫,眼泪顺着脸颊砸落,目光紧紧盯着贺锦书,不甘控诉,
“贺锦书,你竟然嫌我脏!”
“我不过是爱你而已,又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如此践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