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幽虽然也很气愤,但是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
“不急,新账旧账我们慢慢算,总有他露出马脚的时候,我们盯的紧一点。”
谢辞安说的在理,两人也都同意他的说辞。
就在三个人商量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几个人争先恐后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
沈厌是第一个跑上前的,阮今屿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她身上有多处擦伤,还好在这些伤口已经处理了。”
“但是最严重的还是她那双眼睛,不知道白翎的人给她用了什么药,导致她现在无法视物。”
沈厌听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那她的眼睛…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厌的手在底下止不住的颤抖,他害怕听到那个自己不想要的回答。
只是阮今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说的很保守,“目前并没有查出他们给她用的药是什么,所以我建议保守治疗。”
谁知,沈厌突然冲上前抓住了阮今屿的肩膀,“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保守治疗的意思是还有可能治不好吗?”
沈厌的情绪愈加激动,蛇的鳞片也在他脸上慢慢显现。
谢辞安眼见事情不对,立马上前拦住了他,“沈厌,你冷静点,这事不是他的错。”
沈厌的力气很大,阮今屿废了点力气才挣脱开,“对,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保证,只能说尽力。”
沈厌突然松开了手,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面前的事物也开始摇晃。
好在谢辞安立马扶住了他,“沈厌,他说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不要这么悲观。”
其实谢辞安自己对心情也很差,但是为了大局,他还是选择先安抚他。
池礼在一旁,“暂时先不要把这些消息和她说,说了也只是给她徒增烦恼。”
“姐姐她醒了吗?”
时南幽只关心这一个问题,阮今屿点了点头,刚才做检查的时候就醒了。
听到这句话,时南幽早就不想管其他的,直奔房间里去。
时南幽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番的场景。
只见面前的女孩坐在床上,洁白的床单衬得她的脸色愈加苍白。
她无神的看着前方,许是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有人走进来了。
她转过了身,脸上挂着微笑,“是谁来了?”
沈泠泠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要碎。
冲击太大,时南幽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他慢慢走到她床前,“姐姐…你感觉还好吗?”
听到声音沈泠泠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时南幽,她主动伸出了手。
看到动作,时南幽立马递上了自己的手,因为看不见,现在的她总喜欢摸到一些实物才能安心。
“你怎么过来了,哨兵学院的口课不用上了吗?”
时南幽知道她是想通过别的话题来转移他们对于她受伤这件事的关注。
他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下只有酸涩,如果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姐姐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