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离没有拒绝,当即为学姐手动增加了十倍褪黑素,顺便平息了她活跃的肾上腺素、皮质醇,以及适当降低多巴胺和内啡肽水平。
一套组合拳下来,体现在王隐青身上,就是啪嗒倒下,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还是趴着睡的,对拥有傲人上围的学姐来说属于很容易做噩梦的睡姿。
“怎么办呢,其他人都睡了,不该发出噪音,要把她留在这里吗?”卿离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就算伙伴们信得过他,不会多想;当事人呢,等王隐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这边的床上,她会怎么想。
“还是送回去吧。”卿离拿被子把人一裹,扛起来,猫猫祟祟地来到阳台。
翻墙过去,来到东侧套房的北卧室,把不省人事的王隐青放回她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最后带着他的被子回到另一边。
真是灾难啊,不能再冥想了。
对家人伙伴来说安全的环境,对他来说可能不怎么「安全」。
隔着一面墙,卿离也能左右她(也包括她们)的激素水平,让人安睡到天明易如反掌。
自己的话,“假装睡觉好了。”
不知道学姐是误打误撞他的冥想时间,还是暗藏玄机在哪里装了个摄像头,得尽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睡眠。
被子一盖,然后眉头一皱。
刚刚做过「姬肉卷」的被子,染上了一股淡淡的麝香沐浴露气味,来源毫无疑问只有王隐青。
“这种气味分子能停留很久,驱散一下吧…”
净化术!
……
清早六点,王隐青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东侧套房的卧室时小吃一惊。
难道昨晚的夜袭只是她的梦境,事实上并没有发生?
“不对,我记得从偷听、出门、翻墙、进屋直到爬床的全部细节,不可能是梦境。”
卿离的神力对已经成为他人记忆的事实毫无办法,还会因为治愈之力的效果,让记忆更为清晰和深刻,毋庸置疑。
“所以说…学弟把我打晕了,又把我扔回来了?”王隐青不敢相信,“这么铁直男?”
摸摸脖子,好像也没有挨过揍的迹象。
小心翼翼地钻出房门,在餐厅见到疑似早读中的蒹葭和白苍,于是打招呼,“早啊两位。”
“早上好。”&“早。”
“咳咳…”王隐青有点心虚,“两位学妹昨晚休息得可好?没有被吵醒吧?”
“谢谢学姐款待,我休息得不错。”蒹葭礼貌道谢。
“「被吵醒」是什么意思?”白苍略过前一个问题,针对后一个问题。
“就是那啥…我好像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王隐青抓抓头顶。
“隔壁?”蒹葭想了想,“昨天我们去对门看过,学姐卧室的隔壁…好像是卿先生的房间。”
听到房间安排,白苍顿时有了答案,三无的表情配上死鱼眼,“那没事了,姓阮的妹妹一天到晚对先生发琴,估计是昨晚又馋了吧。
王隐青:“……”
不好意思,馋的另有其人。
“等等…学弟,他和小满学妹是双宿双飞的一对吗?”她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
“是?也不是?”白苍望着天花板琢磨了一会措辞,“见过先生那种档次的男人之后,还会再看上谁。我是小七,学姐要加入的话只能当老八…”
“白!苍!”蒹葭受不了了,拖着三无女往大门去,边走边道歉,“不好意思啊学姐,这家伙脑回路有点奇怪,您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