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
齐大宝刚开口,就被刘根来打断了,“什么没事儿?疼的汗都出来了,还说没事儿?”
这小子够憨的,没看出来周启明这是在陈平安面前演戏啊!
周启明这么卖力帮他,不好好表现,能对得起周启明的一片心意吗?
齐大宝是憨,却并不傻,稍一愣神,就听出了刘根来的意思,立刻把嘴闭上了。
“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喊大夫?”周启明又问。
“没啥大事儿,就是碰到伤口了,伤口还肿着呢,不能碰,也不能抻着。”齐大宝这也算是实话实说。
至于怎么碰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周启明不问,他肯定不会说。
“碰一下就疼成这个德行,你也太娇气了吧!”周启明把脸色一板,训斥道:“我还以为你伤有多重呢,住什么院?明天就给我上班!”
啊?
齐大宝、于进喜、秦壮和陈娟都是一怔,搞不明白周启明这是唱的哪一出。
让齐大宝住院的是你,骂他娇气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啥?
刘根来却把脑袋转到一边。
拜托,发力不要这么狠好不好,真把人家陈平安当傻子了?
“老周,别这么说,咱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陈平安适时登场了,“齐大宝同志,你安心养伤,就在医院住着,什么时候伤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出院,你们所长要是不答应,你就去找我,我给你做主。”
又是一个演戏的。
陈平安还真是配合啊!
也是,看穿不说穿,能当上所长的,哪一个不是把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
周启明无非想给齐大宝庆功,那就送他个顺水人情,反正功劳是上头给的,用不着他陈平安付出什么。
“老陈,你……”
“老周,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周启明刚开口,就被陈平安一脸严肃的打断了,“齐大宝同志的伤势我也看到了,他这是轻伤不下火线,受伤了,还在火车上坚持工作。你放心,我会向段里替齐大宝同志请功的。”
“齐大宝,还不谢谢陈所长?”目的达到,周启明见好就收。
“谢谢陈所长。”齐大宝先是回应了一句,又摆手说道:“陈所长,我的伤又不重,就不用请功了吧?”
“老周,齐大宝同志思想境界还不低,这样的人才要重点培养。”陈平安煞有介事的说着。
“这都是我们沈指导员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好。”周启明倒是谦虚起来了。
“你也不差,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兵。”陈平安拍拍周启明肩膀,颇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周启明没再理他,转头又冲齐大宝说道:“听到陈所长的吩咐没有,好好养伤,什么时候把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去上班。”
“是。”齐大宝高声回应。
“老陈,走,去我家坐坐,我弄了瓶好酒,咱俩一块儿把它喝了。”周启明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笑脸,招呼着陈平安一块儿出了病房。
你俩倒是接着演啊!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看过瘾呢!
刘根来差点没忍住朝俩人的背影竖根中指。
“大宝,你的功劳稳了,起码也是个三等功,不行,你得请客,要不是我帮了你一把,你哪儿能演得这么真?”
周启明和陈平安刚离开,于进喜就冲齐大宝表着功。
“滚蛋!要不是你个混蛋,我能疼的跟孙子似的?”齐大宝没给他好脸。
“你咋狗咬吕洞宾呢?早知道就不帮你了。”于进喜不干了。
“你趁早别帮,再让你帮一把,我得疼死。”齐大宝转着肩膀,还有点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