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妤听到这里,不禁想起自己给赫连雄下的毒,连忙问道:“那赫连雄现在怎么样了?”
战王微微挑眉,如实说道:“由于他每日都要受噬心之痛,身体已经被折磨得虚弱不堪,如今面如枯槁。”
“照他现在的状况,估计在回东旭国的途中就撑不下去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是挺佩服他的忍耐力的,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那蚀骨噬心的剧痛了。”
“哼!”文景妤不屑地冷哼一声:“他不是喜欢用毒害人吗?那我就让他好好尝尝毒药的厉害,加倍承受别人承受过的痛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了,咱们暂且不提他了。”战王说着,身子微微凑近文景妤,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分开的这段日子,杏林,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文景妤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俏皮,故意调侃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有多想?”
战王直视着文景妤,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宠溺:“我对你的思念,犹如这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从清晨睁眼的第一缕阳光,到夜晚入眠前的最后一丝月光,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
“行走在路上,看到路边盛开的花朵,会想你看到这般美景会有多欢喜;营帐休息时,听到远处传来的风声,都会觉得那是你在轻声呼唤我。每一分每一秒,思念都如影随形,煎熬着我的心。”
文景妤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双手搓了搓手臂:“嘶!受不了啦!”
接着她忍不住调侃道:“以前那个冷冰冰,不好女色的王爷,怎么突然会说这么肉麻的情话了。”
战王轻轻握住文景妤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诚挚地说:“我说的句句真心,不信你摸摸,这颗心为你跳动得如此热烈,每一次搏动都诉说着我对你的想念。”
文景妤听着战王那情意绵绵的话语,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急忙抬手制止:“停!你快别再说下去了,简直肉麻得让人受不了啦!”
战王顿时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我所说的话,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杏林难道不相信我吗?”
“哼!相信你?”文景妤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战王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这些甜言蜜语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你以前只会说喜欢、一生一世以及发誓的之类的话,绝不会说出满身起鸡皮疙瘩的话来。”
战王被文景妤看得有些心虚,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地坦白:“是风一之前给了我几本书,上面写了不少这样的话。我看了之后,觉得正好能表达我对你的心意,就想着说给你听听。”
说完,他又赶忙补充解释道:“虽说这些话是从书上看到的,但其实也都是我心里一直想对你说的。”
“要是没看那几本书,我估计也就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杏林,我想你,非常非常的想’。可书里把这些心里话修饰得文采斐然,听起来确实像你说的,有些肉麻。”
说着,战王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脸上露出一副“深感认同”的表情:“仔细想想,还真是肉麻得厉害。”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第二天清晨,文景妤与战王带领着一众亲卫,再次踏上了回京城的路途。
这一次,文景妤不再像之前那般走走停停,悠然赏景。
行程安排得紧凑而有序,每天到了饭点,众人就停下吃饭。
到了晚上时,如果经过城镇,就住进客栈。
如果是荒郊野外,就搭建帐篷。
就这样,他们一众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京城。
入城之后,一行人马蹄哒哒,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眼见着快要到杏林县主府与战王府分路的岔口,文景妤掀开马车帘子,对战王道:“王爷,我就先回去了。这一路奔波,您也着实辛苦,早些回府歇息吧。”
战王随即转身对着身边的亲卫挥了挥手:“你们都先退下吧,本王先送县主回府。”
文景妤一听,赶忙摆手拒绝,:“不用麻烦王爷了,一路上您也十分的辛苦了。这都已回到了京城,距离县主府也不远,我自个儿回去便好,您还是赶紧回府洗漱休息吧。”
战王却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走吧,我送你。”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带着几分执拗。
文景妤见战王态度坚决,也不好再执意推脱,只得微微点头:“那行吧。”不多时便来到了杏林县主府门前。
战王看见文景妤进入府门后,身影消失在门内,这才翻身上马,扬鞭策马离去。
文景妤刚进入府中,李管家和彩云便快步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见礼。
李管家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关切地问候道:“县主,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奴才这就去给您安排些可口的饭食,您且稍作歇息。”
文景妤确实感觉腹中饥饿,轻轻点头应道:“去吧。”
李管家告退后,彩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县主,您可算平安回来了。”
“奴婢这些日子一直担惊受怕,就怕您在边关吃不好、睡不好,又担心那边战事危险……现在看到您安然无恙,奴婢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文景妤伸手轻轻拍了拍彩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别再忧心了。”
说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尘土,吩咐道:“你快去给我安排些热水,瞧我这一身狼狈样,全是尘土。”
彩云一听,顿时自责不已,连连跺脚:“奴婢该死,一看到县主回来,光顾着高兴了,竟把给县主打热水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文景妤无奈地笑了笑,挥挥手:“你快去吧,别自责了。”
不多时,彩云便准备好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