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凉州军再次抵达河曲镇,天刚蒙蒙亮。
半明半暗的日光笼罩着大地,冷风卷着薄雾掠过战场。
河曲城墙下铁马军阵黑压压一片,看来这一次,对面也选择了主动开门应敌。
“赵猛,大彪,这一仗能否获胜,全看你们了。”
陆云川难免是有些紧张的,以前打的都是防御战,真正平原交锋这还是头一回。
“当家的便留在后方,且看我等表演即可!”赵猛自信抱拳。
“嗯……我会在后方,以重弩与火焰辅助你们破阵。”
陆云川作为军队主帅,对面又是重骑兵,他必须保持安全距离,肯定不能带头冲锋。
“钩镰手列阵!”
“刀斧手列阵”
“弓弩手上膛!”
“火器队准备!"
赵猛带三百钩镰枪手列成三排,每排百人,前排持盾,后排持枪,周大彪带两百刀斧手穿插其间。
军阵后远程部队,推来投石机,投弹器,重弩床,炸药,酒精,火油,弩箭纷纷上膛。
来战吧!
“击鼓进军!”
“咚!咚!咚!”
“吼!吼!吼!”
在浑厚的擂鼓声中,步兵举盾持械齐头并进,发出阵阵怒吼。
战斗还未打响,气势便已引爆全场!
钩镰枪队与铁马军阵相距不过三十丈。
敌将王横,眉头紧皱,作为铁马军首领,他知道钩镰枪能克制重骑兵,且对面的赵猛他也认识,在边军中可是个名头不小的人物。
“赵猛!孔老相公平日里待你不薄,王将军也将你视如兄弟,为何要投敌叛军,助桀为虐!”
“陆当家替天行道,乃正义之师!王横,我劝你下马受降,早早弃暗投明,陆当家豁达四方,定会不计前嫌!”
“呸!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叛徒!你以为找来三百把钩镰枪便能破我铁马阵么!简直可笑至极!我只需令旗一挥,便可将你们践踏成肉泥!”
谈崩了,那就掀桌子吧!
"兄弟们,今日一战,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大破铁马阵,攻陷孔家庄!"
"杀!"
“铁马军!”
“冲锋!”
“咚!咚!咚!”
城墙上也擂响战鼓,铁马军开始推进。
"轰!轰!轰!"
重甲骑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铁链相连,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
马匹披甲,骑士持矛,寒光闪烁间,杀气扑面而来。
每个步兵手心都在微微出汗,虽经历过无数次演练,可在面对这样的铁骑冲锋,仍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感。
"稳住!"
赵猛低喝一声,"钩镰手,准备!"
前排盾兵将大盾狠狠插入地面,后排钩镰枪手半蹲,枪尖斜指前方。
铁马军越来越近,大地震颤,尘土飞扬。
"轰!"铁马军撞入凉军阵线,前排盾兵被撞得踉跄后退,但盾阵未破。
"钩!"赵猛暴喝。
三百钩镰枪手同时出手!
枪尖如毒蛇般刺出,倒钩精准扣住马腿,士兵们齐声怒吼,猛地后拽!
"嘶——"战马惨嘶,前腿折断,铁甲骑士栽倒,铁链瞬间绷紧。
"断!"周大彪带着刀斧手冲上,斩马刀狠狠劈向铁链关节。"咔嚓!咔嚓!"铁链断裂声接连响起,铁马阵开始崩溃。
“解环,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