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且慢。”
黄杰忽然拉住王彦,“在下忽然心生一计。”
“何计?但讲无妨!”
“既然姓陆的来劝降,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来他个诈降投诚,趁机破门?”
黄杰盯着劝降书,眼神奸诈无比。
王彦眼睛一亮,直呼:“妙,妙计啊!看不出来啊黄通判,你还有些智慧!”
黄杰又道:“为了避免姓陆的引起怀疑,我们应该让精兵假扮病残,趁天蒙蒙亮,视野不好时,假装诈降。”
\"好,就此计,挑选三百精锐,假装伤病员举白旗诈降,进城后立刻抢占城门,以举火为号!”
“这一次,本将军将亲自率领骑兵冲锋陷阵!\"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三百边军丢盔弃甲,高举白旗,踉踉跄跄地向城门走去,为了更加逼真,他们故意弄得狼狈不堪,撕破衣服,在身上抹了血,装作伤兵。
“城墙上的兄弟别放箭!我等昨夜收到降书,趁清晨监军不备,偷偷跑了出来,还望陆当家的遵循信上承诺,收留我们……”
诈降兵团中,一名校尉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满是\"惶恐\"。
城头上,陆云川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昨天发的降书,今天便来投城,会不会太快了?
何况这么多伤兵,敌营监军是瞎子么?
就算监军是瞎子,斥候与哨兵总会有吧?
这诈降之计,破绽百出啊。
\"当家的,这帮人不太对劲儿!\"周大彪说道。
“哦?周堂主也看出来了?”陆云川挑眉问道。
周大彪指了指城下兵团,“你瞧,那些降卒的步伐虽然蹒跚,但破烂衣袖下肌肉既紧绷又结实,我也是时常会受伤的人,伤痛之下,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精气神。\"
连周大莽夫都能看出来一眼假,那这帮人基本上就不会有真的了。
“城门后的坑挖好了吗?”陆云川问道。
“早在大半个月前就挖好了,长有十丈,深三丈,为的就是防御敌人破城进门。”周大彪说道。
“将坑中地刺清除,打开城门,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是!”
“开城门!”
尘封了三日之久的城门,吱呀呀打开半扇。
诈降团校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回头对\"降卒\"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低着头快步向城门走去。
等全部进入城门后。
“兄弟们,夺门之功,属于咱们——”
诈降团校尉刚从怀中摸出刀斧,话都还没说完。
\"轰!\"
地面突然塌陷,三百人齐刷刷跌入深坑!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丈深坑虽不致命,但摔下去足以让人痛得失去行动能力。
降卒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爬起来,抬头望去——
坑边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守军,冰冷的箭矢齐刷刷对着他们。
陆云川背手站在地坑边,冷冷俯视着众降卒,“若我在坑中设地刺,你们早已肠穿肚烂,那么,再问你们一次,真降,还是假降?”
不降,就得死!
降卒面面相觑,相继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