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侗极目远眺,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之中。
目测山谷的直径有几公里,四面都是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峭壁十分险峻,几乎垂直于地面,上面寸草不生,几乎无落脚之处。
站在山谷里,张侗有种身处在一个巨大澡盆的错觉。
本来张侗还在想三哥和刘大哥会不会来找自己,但看到山谷周围陡峭的悬崖,顿时打消了念头。
这种光滑垂直的悬崖,没有专业的攀爬设备,几乎很难徒手爬下来。
看样子,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出路,跟三哥和刘大哥汇合了。
张侗这么想着,又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山谷里,放眼望去,绿油油望不到头。
神奇的是。
整个山谷中,没有一棵树木,只生长了大片的鼠尾巴草。
鼠尾巴草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长到了人的大腿的高度,放眼望去,整个山谷绿油油一片望不到头,看起来十分苍凉。
除此之外,山谷里就只有飞瀑落下汇聚成的一条溪流。
张侗转头看向溪流。
只见平缓的水面一片血红,空气中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顺流而上看过去,几十米外,那头大野猪卡在了溪流上的一段浅滩处,一动不动的,身上不断有血水流出。
妈的。
差点把这头畜生忘了!
张侗摸了摸腰间,这才想起尼泊尔刀还插在那头野猪的脖子上。
它现在总该死了吧?
这次上山,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一头野猪。
这可是八百斤的大家伙啊!
市价的猪肉都是几毛钱一斤,这八百斤的野猪,怎么说也值个几百块钱吧?
就算不卖,拿回去炒肉吃,都能吃几个月。
张侗想到自己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可不能任由野猪躺在水里腐烂掉,必须把猪肉搞到手!
说干就干。
他挽起裤腿,走入溪水中。
好在溪水不深,只能没到腰间,张侗一路蹚着水,来到野猪附近几米远停下。
小心翼翼观察了一阵,确定这头野猪真的死透了以后,张侗这才放心走到野猪尸体前,用力拔出了插在野猪脖子上的尼泊尔刀。
随着尼泊尔刀拔出,野猪脖子上汩汩流出了一滩腥臭的淤血。
接下来,就要考虑怎么处理这头野猪了。
最优解肯定是带下山慢慢处理。
张侗是有空间的,但偏偏这头野猪太重了,根本抱不动,没办法直接扔进空间里。
看样子,只能在水里给野猪来个剥皮去毛、开膛破肚、剔骨割肉。
如果是处理家猪就简单得多,烫了毛刮掉就行。
但野猪的鬃毛厚,尤其是这么大一头野猪,就算张侗有条件烧一锅水,等把野猪毛烫掉,恐怕天都黑了。
所以还是直接剥皮来的省事。
当然,张侗一个人处理这八百斤的野猪,他也省不了多少事。
光是把剥皮这块,就耗费了张侗一个小时时间。
他先是按照正常的剥皮流程,在野猪粗壮的四蹄处,用尼泊尔刀划开了一道环形的口子,然后从野猪的蹄子上开始扯猪皮。
但这头野猪的皮十分紧,张侗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堪堪扯掉一条蹄子上的猪皮。
还剩三条蹄子,张侗着实不想费功夫了,于是用尼泊尔刀一点点把猪皮从野猪的腿上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