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比拉强弓还难!" 老周抹了把额头的汗,嘟囔着退到一旁。
镇北军将领们面红耳赤,他们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此刻面对这精致的贵族游戏却束手无策。
最终,投壶内金吾卫的木矢密密麻麻,而镇北军寥寥无几,胜负一目了然。
萧承霁抱臂而立:"王爷,看来这一局,是我们金吾卫胜了。"
裴子慕转动轮椅凑近,看着镇北军将领们笨拙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投壶讲究的是巧劲,非朝夕可成。"
校场中央扬起漫天黄土,第三局马战即将开场。
金吾卫十人骑着毛色油亮的西域良驹,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绣春刀的金吞口狰狞可怖。
反观镇北军,十匹战马身形精瘦,鞍具上还留着北疆风沙的痕迹,将领们的铁甲补丁摞补丁,唯有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狠厉。
战鼓擂响,两队人马如离弦之箭对冲。
金吾卫凭借马匹速度更快,率先发起攻击。
沈小公子的长枪直刺镇北军先锋,却被对方用陌刀轻松格开。
然而金吾卫的精良甲胄开始显现优势,镇北军的兵器砍在银甲上,只留下浅浅白痕。
几个回合下来,战局逐渐明朗。
镇北军将领们本就擅长近身搏杀,可碍于比试不能下死手,招式威力大打折扣。
本是一刀劈向对手,却在触及对方咽喉时生生收住力道,反被金吾卫趁机刺中肩头。
老周挥舞着战斧,本想横扫一片,又怕伤了人,只能不断变招,动作愈发滞涩。
萧承霁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摆出雁形阵,将镇北军分割包围。
镇北军被困在阵中,施展不开,渐渐陷入被动。
战团中杀声震天,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金吾卫凭借马匹速度和精良甲胄,不断发起冲击。
他们的战马经过专门训练,时而腾跃避开攻击,时而人立踩踏。
赵家三少爷瞅准时机,长枪直刺镇北军一名偏将。
那偏将本能地要反手一刀,却在最后关头收力,结果被一枪挑下马来。
金吾卫发出胜利的欢呼,银甲在夕阳下闪烁,宛如一片银色的海洋。
校场扬起的尘土尚未落定,十匹银甲战马已呈半月形将镇北军将领们围住。
沈小公子的长枪斜指地面,枪缨扫过老周染血的肩头:"降了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金吾卫爆发出哄笑,马蹄不安地刨着泥土,溅起的碎石砸在镇北军的旧甲上。
老周突然将战斧重重杵进地面,震得四周黄土簌簌落下。
他扯开领口露出胸口的疤痕,混着血污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老子在漠北被鞑子们围了三天三夜都没降过!"
话音未落,十把陌刀同时出鞘,刀身的豁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十名镇北军将领背靠背结成两个圆阵,铁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球场的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