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琴缓缓开口：“五千！”

老张头听到这话，眉头紧蹙，他把东西递给张春琴：“同志，你可真敢说。我这是小本生意，我买不起，东西收回去！”

他说着，直接赶人。

张春琴收回鼻烟壶，淡淡说道：“老张头，我这个是慈禧那个时候宫里的物件。我五千给你，您倒手弄到香港能翻四五倍！”

老张头自是早就看出来，若没有看出来他不会看这么久。

他听到张春琴的话，抬头朝她打量了一眼，冷笑：“假的！”

张春琴笑道：“这是我祖上的东西，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是不会卖掉的！到底是真是假，我最清楚。您如果不要，王掮客应该也是要的。”

老张头听到她的话，立刻就知道她是懂行的，沉默了下咬牙道：“三千八！不能再多了！”

张春琴转身就要走。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老张头开口：“五千就五千！我看你是行家，和你交个朋友！”

张春琴笑了笑，把鼻烟壶递给他。

老张头转身进屋拿了钱给张春琴。

张春琴数了钱收好之后，与老张头打了招呼离开。

离开时，她指了指老张头大厅里挂的那幅画：“老张头，你找人看看那幅画！假的！”

她说完，并没有去管老张头的表情，直接走了。

……

她回到大杂院，在门口就被一个胖女人给拦住了。

这女人是大杂院的邻居，因为人长的胖，胸大，所以大家都叫她胖麻麻！

她看到张春琴回来，立刻就上前：“春琴，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搬回来了？你不是给你大儿子买房了吗？怎么搬回来了！你是要把工作给你大儿媳了吗？给他们带孩子了？”

张春琴听到胖麻麻的话，蹙眉道：“你怎么知道搬回来了？”

胖麻麻耸耸肩：“上午你儿子和大儿媳把东西搬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没把东西搬进去，现在东西都堆在门口呢！”

张春琴听到这话，点头：“大概是因为我把锁换掉了！”

胖麻麻听到她的话，惊讶的半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张春琴疼大儿子是在大杂院里都知道的。

她之前就说要把工作给大儿媳，他们大杂院的邻居都还劝她：你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还要成家立业，你不能紧着大儿子一个人。

她当时说怎么说来着：她说大儿子是个孝顺的，他会一起照顾弟弟妹妹的。

“哎哟，你也是个命苦的！儿女都是讨债的！”胖麻麻都帮张春琴发愁。

男人在外头，拿到的钱先给婆家，剩下才给她。

儿子又没有一个省心的！

造孽哟！

张春琴转动了下眼珠子，凑近胖麻麻说：“胖麻麻，你帮我一件事情吧！”

“怎么了？”

张春琴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

胖麻麻听到张春琴的话，狐疑道：“你真的舍得？”

张春琴笑了笑：“有什么不舍得的，他们都大了，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孩子。”

“行！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