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快于脑子,夏如荼拉来闺蜜挡箭:“不信你给她打电话。”
三人是大学同学,都有联络方式。
张佳佳和她这么铁,只要蒋墨冉去验证,肯定知道怎么替她遮掩。
“……”
蒋墨冉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没有接话。
可垂在腿边的手握出青筋。
这电话能打么?
不能打。
为什么?
因为昨晚出了会所,张佳佳接他去她那儿过的夜。
直到第一轮结束,张佳佳才告诉他,她让人在夏如荼的酒里加了东西。
他连夜赶过来。
家里没人。
最不想看到的,已然发生了。
可他还是想等一个已经猜到的结果。
蒋墨冉听见动静跟过来时,根本没想好要怎么说。
可,现在还不能翻脸。
做了这么长时间戏,还没收演出费呢!
听说她家拆迁补偿方案就快下来了……
见蒋墨冉不做声,夏如荼以为唬到他了:“我赶着面试,有什么回头再说。”
关窗转身回屋。
夏如荼以为他会继续纠缠,可直到她换完衣服出门,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你好,我,我是来参加面试的。”
夏如荼气喘吁吁在前台站定,看了一眼表:8:28。
本就不爽的身子,因为跑动更加酸乏。
丝巾被汗浸湿,紧紧贴在颈后。
她打车到公司对面,着急过马路闯了红灯,还差点被车撞了。
司机训她半天,她道歉了半天。
真是点背到家了!
前台打量了下她狼狈的样子,礼貌的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等候区,夏如荼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的老东家南洲证券,和殷氏集团关系很差。
但凡不是走投无路,她都不愿送上门被人奚落。
有一张市场禁入的处罚,进不了金融机构,夏如荼面过大企业,也面过小企业。
但高不成,低不就。
近半年的失业期,积蓄不多,还要交母亲疗养院的钱。
几张信用卡也快转不动了。
这是近期能找到的最好的公司和职位了。
因此,夏如荼硬着头皮来了。
三个小时后,终于轮到她。
最后一个,什么运气!
从昨晚到现在,夏如荼什么都没吃,还做了番激烈运动,她都怕自己会低血糖晕在当场。
强撑精神,夏如荼长吁一口气,迈了进去。
在会议室中间的椅子坐下,她一抬头,简直如同见了鬼一般:
早上枕侧的男人,此刻衣冠楚楚,就隔着桌子坐在她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