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立马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哪知,还没等这些村民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神,一些未知的液体忽然间从天而降,将他们从头到脚给淋了个遍。
当刺鼻的气味迅速钻入鼻腔,所有人瞬间如遭雷击。
那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酒精的味道。
酒精辛辣的成分疯狂钻进眼睛,灼烧感骤起。
众人双眼刺痛难耐,想要寻找始作俑者都睁不开眼,只能捂着眼睛,嗷嗷叫着四处逃窜。
从后窗翻出来的林念和丁海奕,身形半隐藏在院墙内,脸上戴着护目镜,手里各执一个洗车水枪,将对方送来的一大坛子高度白酒,全部以这样的方式还给了他们。
毛源在人群混乱的同时,已经快速的解开了手上的束缚,身手敏捷的钻进了院墙。
“可真有你们的!”
他快速接替了林念,戴上她递过来的眼罩,继续将剩下的酒精一滴不剩的喷洒出去。
“我x你妈!”郑大年忍着眼睛的剧痛,端起手里的枪摸准院内的方向就要开枪。
然而下一刻他立马反应过来。
酒精辣眼睛不是目的,对方的目的是逼迫他们无法再使用枪支。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郑大年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抓人抓了几十次,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恨不得直接跟这伙人同归于尽。
可就在他一时冲动想再次举枪时,手里的枪竟然忽地一下子被人一把给夺走。
速度快的让他原本就辣的睁不开的眼睛,完全没看清楚是谁。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念缴了所有的枪支后就没再现身。
之后,祝平安手里拿着一个防风打火机,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些刁民,不停的打着火。
而他身边毛源的手里,已经换上了丁海奕给的一个小型的喷火器,随时待命。
同时,屋内的所有人也都端着枪分散在院子的各个方位,目光凌冽的盯着外面散的七零八落的村民,眼里都是愤恨。
郑大年此刻心底已了然,今天算是栽了!
但他并没有就此妥协。
而是垂下了双手,高昂着脖颈,傲然道:“行,这一局算你们赢,我们就各退一步,你们交点买路钱,我放你们离开!”
蹲坐在墙根的林念真是被这人给气笑了。
都这样了,竟然还在嘴硬。
不过,下一刻她又笑不出来了,难不成他们还有别的筹码?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不仅她一个人,祝平安直接将大家的疑问给问出了口。
“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郑大年没有直面这个问题,而是从容的抛出了一个让祝平安进退两难的筹码:
“今天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都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这笑容本身并不具备杀伤力,但却恰到好处的扼紧了祝平安的咽喉,让他的呼吸瞬间凝滞。
不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却让他完全不敢,也不能去赌。
万一赌输了,以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刁民的狠厉劲儿来看,输掉的就是兄弟们的命。
沉思了片刻,祝平安深吐了一口气,淡淡道:“说说你的条件。”